酉时初太阳落山,南街的铺子关了大半,顾记麻将也
娘还没有回来,有四个儿媳随行,就
张罗好晚饭的顾元良坐不住,从内宅跑到了前面铺里“娘还没回来,得出去找找才行。”
“去。”店里的客人全部离开,顾元正将最后一扇门关好并落上锁“从侧门出。”
顾元杰从二楼下来“先去找娘,回来再拾店里。”
三兄弟说着话从过道往影壁去,正要出门,暮色里娘带着四个儿媳回来了,三兄弟齐声喊娘,话到了嘴边看到了娘身后的媳妇,整个人就傻了,直愣愣的看着,脑子空空荡荡,像是丢了魂似的。
顾菲菲进了宅子,过了影壁,儿媳们紧跟
“娘,娘你你这这带她们干什么去了”媳妇变的好美,险些没认出来,顾元良结结巴巴,根本就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眼睛往媳妇脸上瞄了又瞄,分明是自己的媳妇看的出来,又觉的不像自己的媳妇,媳妇哪有这么漂亮,柳叶儿似的眉,细嫩的脸上白里透红,尤其是润润的嘴唇,红的像树上熟透的桃,桃尖上的一点点红,就不知道咬一口是不是桃子味。
弟弟们看弟媳眼里的惊艳,刘娇杏瞧的真真儿的,就可惜了她丈夫不
十几两银子就能让自家媳妇变的这么漂亮顾元良不相信,他往后退了两步往哥哥们中间挤“二哥四哥你看见没,嫂嫂们都大变了样像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水灵,娘带着她们出去了有两个时辰没不得了了啊,老太太
顾元杰话里带着戏谑“花了十几两银子呢。”漂亮是真漂亮,贵,也是真贵,不知娘又
“四哥你错了,大嫂手里买的才是十几两银子,跟她们的脸没关系,这脸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是去了胭脂铺子上了妆,我
顾元良又默默的回味了下暮色里从他身边缓缓走过的媳妇,小眼神都不带往他身上瞄,哎太美了说书人嘴里的月下嫦娥八成都没他媳妇美,他拿手肘推了推一直不说话的二哥“二哥你咋不说话没看到二嫂二嫂也变了好多,我差点没认出来。”
“看到了。”顾元正沉声回了三个字,大步往花厅去。
“二哥不亏是二哥,实
顾元杰听着六弟的话笑出了声,哪里沉稳了走路快的掀飞了衣角。
坐
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怎么,怎么就这么不一样了分明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这感觉可真是像是没睡醒似的。
婆婆跟着奶奶出门一趟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年轻金春兰何花杨妮儿满脑子的问号。
顾菲菲坐到了首位,笑着一团和气“
一顿饭吃的格外安静,吃完饭,顾菲菲说“今儿就不说话了,太累,我洗个澡便睡了。”
“娘,我去准备热水你回屋里歇会。”刘娇杏说着,将小竹篮递给身旁的二妯娌“我的一份放娘屋里。”
朱凤喜将四妯娌和六妯娌的份,拿出来送给她们,随着娘回了正屋外间将大嫂的一份留
回到屋里,朱凤喜关了门点上油灯,坐
洗完澡的顾元正看都没看媳妇,只一本正经的回了句“好看。”拿了条干净的棉帕擦头
朱风喜不乐意了,跑到他跟前“你又没看,你仔细看一眼,我好不好看”
媳妇越靠越近越靠越近,顾元正闻到了甜腻腻的胭脂香,大约不是甜,除了甜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太陌生了,便是刚成亲那会媳妇身上也没这股子香味。
“你看”靠
砰的一声沉沉闷响,夫妻俩摔倒
刘娇杏伺候着娘洗了头
顾元初没看书,他
媳妇进屋来他是知道的,仍认认真真的闭目背书。
站门口对着丈夫的背影默默看了会,刘娇杏笑着回了里间,小竹篮放梳妆台,镜子里的她看不太清楚,却也能依稀看去和平日没什么区别,眉毛很淡嘴唇不红,洗澡时她顺便洗了脸。
管她特别想给丈夫惊喜,想看见丈夫对她的痴迷。
给娘洗头时,娘问起丈夫书如何,她突然惊醒,眼下没有什么比丈夫书更为重要,她将来是要当秀才娘子的妆今日画了明日也能画,惊喜随时有,丈夫对考取秀才的坚定刻苦可不是时时有,要不然她早就是秀才娘子了,不能打断了丈夫的一腔热血。
刘娇杏捂干了湿
“好,我去打热水来。”
伸完懒腰的顾元初学着娘,依葫芦画瓢的活动着手脚“不用,我去打热水你
“嗳,你去吧。”本来想提醒丈夫拿个油灯,又想起现
顾元初提了一桶热水进来,瞧见站书桌旁傻乐的媳妇,忍不住逗她两句“你又看不懂我写了什么,还笑的这么高兴。”
“我是看不懂,但我觉的你写的字好看,看着比以前好,瞧着有劲儿,元初我觉得你肯定能考中秀才,真的”
顾元初关门的动作略停顿,随后他哈哈大笑“借媳妇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