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涯抱着山鸡哥, 温柔地抚摸它背上的毛, 身边的桌上摆着手机,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无不感慨,救命恩鸡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而知道真相的施长悬则道“算了吧”
这么老逮着山鸡哥一个折腾,好像也不太好。
郭星即便没被山鸡哥救过, 也有点同情了,“你看它都不敢动了。”
谢灵涯正想回答, 这时候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说了几句,“嗯, 嗯好,可以是吧嗯, 没问题”
先前,闻靖告诉谢灵涯,他老婆果然不想换婚期,从电话里都能听出来他的垂头丧气了。谢灵涯早料到, 便告诉他还有别的避煞方法, 让他去问问。
这会儿, 闻靖就电话来说搞定了。他们家为改不改期的事商量了好几次,估计是有这个铺垫, 增加的几项看起来都很好接受了, 闻靖老婆问过有哪些内容后,觉得不大影响, 就同意了。毕竟现
“到时候你也来给我做伴郎”闻靖问。
谢灵涯自然答应了。
闻靖又嘱咐“记得不要打扮得太帅”
谢灵涯“”
挂了电话后,谢灵涯说“成了我是这样想的,能者多劳啊,而且山鸡哥也有经验了。要是换别的鸡,你说放了血之后这鸡是让闻靖家吃了,还是我们抱回来养呢”
大家竟无言以对。
“我就放一点点血。”谢灵涯比划了一下手势,摸了摸山鸡的脖子,“放心。”
山鸡哥“”
抱阳观其他人知道谢灵涯要带着山鸡哥去避煞之后,都对山鸡哥报以极大的同情,海观潮还特意给山鸡哥拌了些好吃的,“受苦了,当初说好带你回来享福,没想到海绵这么丧心病狂”
谢灵涯挑了挑眉,“你别仗着山鸡哥不会说话,人家觉悟说不定比你高多了。”
海观潮“我呸,你看山鸡哥都吃不下好吃的了。”
到了婚礼那天,谢灵涯把东西都装
他先坐公交车去闻靖家,路上山鸡哥
旁边的女生见了,欢喜地道“帅哥,你包里有猫猫吗还是狗狗”
谢灵涯顺口道“是鸡鸡。”
女生“”
那脸瞬间就红了,红里
谢灵涯很快意识到有歧义,赶紧把包一翻,让山鸡哥探出脑袋来,“我是说公鸡。”
女生“”
车上的人纷纷侧目,心想这是现
谢灵涯背着山鸡哥到了闻靖家,和他家人打过招呼,闻靖的亲戚知道他不但是伴郎,还是特意来帮忙避煞的,态度就特别好。
而闻靖本人正
此前只问了尺寸,然后给谢灵涯买的,试倒没试过。穿上之后一看,还挺合身,他鲜少穿这种正装,平日总是卫衣或者t恤、牛仔裤,这么一套上,与日常装和法衣时都是不同的感觉。
因为今天要做伴郎,他也没把柳灵童带来,不然伴郎身上挂个娃娃能看么。
另外两个伴郎都是闻靖的弟弟,站
“我自己不也”闻靖装作抹泪的样子。
婚礼全程都请了摄影师跟拍,
整个流程是新郎出
到了女方家中,自然先被堵
第一只鞋,基本都是放水一般
可是,三个伴郎愣是什么也没找到。闻靖都回答完问题了,急道“老谢,叫你来干什么的”
谢灵涯心想,我靠不是来避煞的么。
闻靖“一下伴娘啊”
谢灵涯“”
谢灵涯“我有对象了”
这小游戏也不会太刁难新郎,女方亲属暗示了一下方向,大家反应过来,应该是挂
闻靖扑过去往里一摸,什么也没摸到,郁闷地道“怎么还带耍人的啊”
女方亲属脑挠头道“我看到的真是这样,她们换了去哪儿就不知道了。”
这房间里人来来去去的,尤其是刚才,堵门、看人,谁知道哪个换了地方。
闻靖拉着伴娘,“妹妹,快告诉姐夫吧”
那伴娘笑哈哈地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当时真
闻靖左右看,“就这么点大地方,还能
他还真拉着大家踩着凳子,去碰天花板。
几个伴娘聚
“不知道啊不是你改的”
“晕,我没有,我还以为是你俩。”
“那是姑姑换的地方吗”
她们面面相觑,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正想着要不要问问其他亲属时,闻靖把一块天花板卸了下来,竟真有一只新鞋掉了下来
谢灵涯本来是站
“哇你们居然
“噗,到底谁放上去的”
“我去,我怎么毫无记忆,谁放的”
一片笑闹声中,谢灵涯捏着那只高跟鞋若有所思,他感受到这鞋子上,好像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不是臭味,新鞋是湿漉漉的阴气。
拿着一点点若有似无的阴气令谢灵涯有些奇怪,披麻煞应当是
还来不及想太多,闻靖已经拿过鞋子,去给新娘穿上了。
谢灵涯敛了想法,反正不管是什么,今天山鸡哥
闻靖牵着新娘下楼,现
闻靖的新婚妻子叫姜淇淇,今天她和谢灵涯还是第一次见面。
谢灵涯把山鸡哥
姜淇淇对上谢灵涯的目光,赧然一笑,说道“今天麻烦你了。”
谢灵涯简单说了句“没事。”
姜淇淇又道“幸好你想出来这些方法,不然因为改不改期的事,我们还得吵。我就想
谢灵涯对她想法倒是没感觉什么,只是惊讶于他听姜淇淇和闻靖
“举手之劳而已,婚礼大家开心最重要。”谢灵涯道。
闻靖心有余悸,话是这样说,但是越是大型活动,安排起来容易起摩擦的地方也就越多,反正今天能顺利办婚礼,他有种终于解放了的感觉。
哦不对,等到晚上了,才算正式解放。
下了婚车,后面车里的摄影师跑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闻靖问道“怎么了”
摄影师凑过来,把相机给他看,“我刚才回看了一下路上拍的东西,看到一个白衣服的人。”
闻靖脸色顿时一白,心脏狂跳,“什、什么”
摄影师是婚庆公司的,因为经历的婚礼多,知道的风俗也多,对喜神也略知一二。拍的时候楞没注意,回放时却看到不对的地方了,加上听了几耳朵双方长辈提起今天犯批麻煞,更是越想越慌,拿来给他们看。
摄影师说的片段,是
披麻人低着头,一头长
煞神是能
闻靖看得有点僵,这时姜淇淇也探头来看,脸色惊疑不定,最后还是僵硬地道“巧合吧。”
“没事,进门。”谢灵涯镇定地招呼了一声。
原本其他亲属听了一耳朵,也想来围观,听谢灵涯一说,都默不作声了。这种时候,就得听专业人士的。
谢灵涯把山鸡哥从包里拿出来,用干净的小刀
因为新娘属于女性,为阴,因此被披麻煞冲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一步主要是为了新娘。
谢灵涯站
“喔喔喔”山鸡哥拍打着翅膀,从姜淇淇头顶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谢灵涯也朗声道“吉神全至,大吉大利”
山鸡哥落
其中一个初中生样子的小男孩路过,接了一句“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谢灵涯“”
山鸡哥“”
谢灵涯把扑腾翅膀,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慌得的山鸡哥抱起来,给它处理伤口,“小屁孩胡说八道吃什么鸡”
山鸡哥瑟瑟
进去了一看,新房内的新床上,摆着许多红枣、莲子之类的,寓意早生贵子嘛。
谢灵涯也过去,把自己带来的五谷拿出来,洒
这时候,闻靖摸了过来,小声说道“老谢,摄影师拍的那喜神看得我真是起鸡皮疙瘩,回头录像剪掉没事的吧”
谢灵涯点头,“没事,真是喜神,无意拍到了也没事。”
有能耐害人的是本体,哪能被摄进去还能作乱。
“你搞了这些后,就不会再出现了吧”闻靖忐忑地问。
“没事了。你就放下心吧。”谢灵涯知道他肯定被录像里的影子吓到了,安慰了几句。
闻靖恍惚地去和姜淇淇坐
谢灵涯照样是和新人夫妇、伴娘坐一辆车,酒店那边,婚庆公司早就安排过了,也
这时,闻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眉头皱起来,“摄影师”
谢灵涯一听也好奇了,回头看去。
闻靖接了电话,开外放,“怎么”
摄影师
几人转头看去,赫然
真人和录影里看到的感觉可不一样,那种阴森森的气息,还有麻衣带给人的诡异感觉。
“啊”姜淇淇和伴娘都尖叫一声,姜淇淇往闻靖怀里一扎。
司机也抖了一下,车辆稍微走了个小s形,很快超过了那个麻衣人,大家回头看,她的确仍是朝着这个方向。
谢灵涯皱眉,他倒不害怕,只是觉得奇怪,“披麻煞怎么还能出现”
“她是
谢灵涯打断她,“大喜的日子,叫她喜神。”
姜淇淇不安地点头,内心深处还是有点不想相信所谓的披麻煞,想了好几个解释,但是即便这不是披麻煞而是真人,她一直跟着他们,也很奇怪啊
“老谢。”闻靖搂住姜淇淇,也求助地看向谢灵涯。
谢灵涯还
众人“”
这什么鬼,所以看不见披麻煞的时候她都
脑海中闪过这个荒谬的想法,大家的害怕感竟是都减轻了一点。
“但是按理说,我避煞后,喜神没法跟着,也没法接近酒店和新居啊。”谢灵涯琢磨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什么表情,司机师傅您好好开车啊,都安点心,待会儿我先下车。对了,
披麻煞会冲撞婚礼上的人,被冲的人会疯,如果是男性,那么魂魄可能还会被批麻煞带走,去过夫妻生活。而且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每年定时犯病
婚车开至酒店,谢灵涯率先下车,环视一周,并未看到披麻煞的踪影,这才叫其他人下车。
闻靖的一个表叔,也属于不太懂这些的,刚才到了短信说披麻煞什么的,他迷糊地道“好了吗那个什么麻批煞走了吗”
谢灵涯“嗯。”
他想了想没有纠正,婚礼的时候直言“披麻煞”三个字是不太好的,大家都用喜神代替,他也就不好说出那个正确的称呼了,否则反倒犯了禁忌。
只不过披麻煞知道自己被骂了大概也会
大家往酒店内走,从大门到举办婚礼的宴会厅还有一段距离,进了门绕过闻靖他们的婚礼立牌,赫然走廊墙边蹲着一个白衣竹杖的女人。
女人终于抬起头来,只见她满面忧色,眉头紧锁,似乎有无限哀愁之事
这就是喜神吗传说中婚礼上绝对不能错认,不能冒犯的存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敢往前走了,默默咽了口口水,谁也不敢去驱赶。
这家伙,一碰就疯啊。
他们是早就被警告过的,有的老人家也知道,喜神会混入宾客中,千万不能犯着。现
服务员想上前问那位女士怎么了,都被谢灵涯一把给拽住。
“先生”服务员诧异地看着谢灵涯,谢灵涯一抬手,示意他别说了,他有些被震慑住,还真不敢往下说了。
谢灵涯上下扫了披麻煞一眼,忽然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从宴会厅另一个门入场,没事,里面挂了八卦镜,去吧。”
众人找到了主心骨,忙不迭从另一个门进去,一边还回头看确定那披麻煞还
谢灵涯也
披麻煞转了转身体,仿佛有点不自然一般。
谢灵涯心中更肯定了,上前一把就拎住了披麻煞他抓着这披麻煞手腕,卡住鬼门,就往角落拽。
披麻人
他一手抓了些剩下的五谷出来,猛拍
“披麻人”往前踉跄几步,身上一股黑气散去,个头霎时间矮了一半,化成一名穿着鲜黄色连衣裙的小女孩。
谢灵涯手里那支竹杖也变回了一根棒棒糖。
这小女孩,正是谢灵涯
小女孩缩
谢灵涯只稍微一想,就清楚了过程,“鞋子也是你
笔仙抱着脑袋,可怜兮兮地上下点了点头。
谢灵涯就说那鞋子怎么连伴娘都不知道
披麻煞肯定是出现过,但因为他的设置中途就回避了,然后被这小鬼借了煞,如此才能
小鬼就是这样,很多都容易心性不定,也喜欢胡闹。不过她这样只能吓唬人而已,那点煞气只够她自己出现,冲不到人。
谢灵涯回过神来,看笔仙都快钻进墙缝里了,一副不适的样子,说道“那天没搭理你,你还搞牵连的啊,哼哼”
笔仙惊恐地看了谢灵涯一眼。
谢灵涯走回宴会厅时,闻靖和姜淇淇还
“没事了,可以去外头等着迎宾了。”谢灵涯招呼了一声。
姜淇淇戳了闻靖一下,闻靖赶紧问“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
姜淇淇也一脸紧张,要不是这么多人
“就是搞定了啊。”谢灵涯说道,“接下来就真的、真的绝对不会再出岔子了,对了,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闻靖问道“干啥啊”
谢灵涯望了望天,“我去买套奥赛题试卷,我
闻靖a姜淇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