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过来只是撑个场面, 司炀来的不早不晚。既给足了主人面子,也没有过度喧宾夺主。
可即便如此,司炀的到来到底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我就是来凑个热闹。”司炀笑着客套, 熟门熟路的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酒, 顺势喝了一口, 算是给足了众人脸面。
不过这是司炀今儿心情不错。
虽然出门的时候有点勉强,可眼下包间里干干净净, 没那么多幺蛾子,只是单纯的朋友庆祝, 也算是讨了司炀的喜欢。
因此, 几杯酒下去,司炀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切一两分。
桌上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主儿,顿时明白司炀不喜欢那些乌七八糟的玩物, 也纷纷
可实际上, 司炀还真不
倒不是他转了性子,守身如玉, 而是过去和喻铮的纠缠太累, 让他懒得
可即便是司炀再没兴致,他这个身份,这张脸, 这个气度, 也仍旧是放
酒过三巡,也是到了该散场的时候了。
司炀今儿喝的有点多,随手拽松了领带,司炀将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懒洋洋的把手臂搭
他原本
“司少我现
司炀抬起眼看了他一眼,“不用,你自去吧。我慎会儿就成。”
“好,好,那我先走了。”那人像是得了什么圣旨,赶紧站起来走了,直到走到会所外面,他才反应过来,狠狠地抽了自己的一巴掌。
这个司炀真是要了命了,这才几岁,一个眼神就勾得人意乱情迷。
他可还和司炀沾着亲带着故呢换个旁人,怕不是就要扑上去了吧
很显然,他这种思虑并非杞人忧天,且看会所里面,路过包间门口,偷眼往里看的服务员,就不止一个两个了。
如果不是知道司炀身份不同,不能得罪,早就有胆大的推门进去。
可即便如此,美色当前,自然有胆大不怕死的。
今儿这酒后劲儿极大,司炀原本以为散散酒气就能清醒,可却越散越醉,就连脊背都被酒气侵染的
司炀眯着眼,琢磨着要不要打电话叫司机来接,偏这会有人推开半遮半掩的门走了进来。
司炀醉得厉害,看人带着重影,只能认出是个男孩,还以为是什么过来讨巧儿的小兔子,习惯性的朝着来人招招手。
“来,凑近点给哥看看。”司炀挑着唇角,语气风流轻佻,招得那男孩直接僵住了身体。
“嫩。”司炀顺势拽了那人手一把,顺手
“帮哥个忙,给这个人打电话。”司炀报出一串号码,“等明儿我酒醒了
感谢两个字司炀咬得很轻,像是
那进来的男孩多半也是个雏儿,哪里见过司炀这阵仗。稀里糊涂就把电话打了出去,然后把自己的外套给司炀盖上,又喂他喝了一杯醒酒药,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而他走没多久,司炀的司机和管家就来接人。
司炀盖着男孩的外套歪
倒是能自己走出去了,只是衣服没忘,还照旧披
等到了家里,祖母一看司炀醉得厉害,赶紧陪着他去卧室。
“奶奶”司炀一向注意分寸,像今儿醉得这么厉害也是几辈子唯一的一次。
喝醉了的司炀,明显比平时要放得开。仗着自己年纪小,拉着祖母的手不放。
他这会刚十八岁,
“你啊”祖母坐
司炀迷着眼睛看着她笑,像是有好多话要说,又跟说不出来一样,最后,他磨磨蹭蹭的把头挨
老太太看着他睡着踏实,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又过了好长一会,这才帮司炀盖好被子,起身离开。
外面,管家等
祖母看见,示意他也回去休息。
“大少今儿是有什么事儿吗”司炀醉酒实属反常,管家也忍不住多问几句。
“没什么事儿,兴许是年轻人凑
“哎,您别难过,大少和您亲近,这是好事儿。”管家也是司家用老了的人了。
老太太所嫁非人,大半辈子都活
如今司炀掌权,该拾该清理的也都料理了,分明就是好事儿。老太太更应该高兴才对。
可司炀的祖母却摇头,“我是心疼这孩子。”
“生
“你看周围的人,他可有和谁关系好些”
“许是大少稳重,和他们合不来呢”
“哎。”老太太也叹气,“我倒是希望他跳脱些。”
“我一个老婆子还能活多久,就怕我走了,他一个人孤单。”
祖母看司炀看得清楚,虽然外面人都说司炀这人没有感情,可祖母却明白,司炀只是被伤得太狠,把一切都
否则,他又怎么会因为自己对他那么丁点的善意,就做到今天这个地步
祖母是真心心疼司炀,也是真的
怕他以后孤单,也怕司炀累了找不到人依靠。
可说到底,再担心,司炀自己不愿意,谁也逼不了他。
祖母摇摇头,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楼梯口,一个女佣上来问管家,“这外套不是大少的,要怎么处理”
老太太挺好奇,“不是司炀的”
“嗯,这颜色和款式都像,可真不是大少的衣服。”
管家想了一会,“是不是打电话的那个人留下的”
原本他以为是会所的服务员,现
毕竟司炀穿惯的牌子,可不是一个服务生能够承受的价格。
最后还是司炀的祖母吩咐道,“那就洗好了明儿给司炀送去,兴许是朋友呢”
于是,第二天一早,司炀睡醒了以后,就看见床头放着的外套。
拎起来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印象,可却总有种微妙的似曾相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