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四爷去了望棠院, 望棠院不熄灯四贝勒府的女人是不会睡下的,所以四爷从望棠院出来后院的女人很快就知道了,特别是四福晋。
“福晋, 贝勒爷从望棠院那出来了。”
“那贝勒爷去哪了”
四福晋第一个便问四爷去哪,是想知道四爷是去哪个院子那个妾室那了。
“贝勒爷回前院去了。”
“回前院怎么回事贝勒爷怎么会从望棠院出来了, 莫不是那贾氏惹恼了贝勒爷”
的确四爷不是去其他妾室那,四福晋才有心思关心起其他的。
“具体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不过已经派人去打听了,望棠院有咱们的人, 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嗯。有消息立即禀报。”
约莫过了一刻多钟便就有了消息。
“你说什么你是说贝勒爷带着贾氏的婢女离开了。”
知事情原委, 知道四爷带走了姜宛茵四福晋很是惊讶。
“是的。下午的时候贾庶福晋的婢女去找过贝勒爷, 晚上贝勒爷才去望棠院的。下午的时候奴才跟您说过这事的。”
“贝勒爷带贾氏的婢女去前院做什么”
四福晋疑惑不解。
姜宛茵身为贾元春的宫女和贾元春一起进四贝勒府四福晋自然是认识的,而且因为贾元春进府后的第二天姜宛茵不替贾元春请假, 四福晋还见过姜宛茵。
那时姜宛茵还没洗掉脸上的药水, 肤色依旧是暗黄的。
下午的时候姜宛茵去求见四爷时她已经将改变肤色的药水洗掉了,只是她回望棠院的时候贾元春因为知道四爷要来心情激动没注意姜宛茵的变化。当然也是因为姜宛茵
因为肤色的改变, 暗黄的肤色让姜宛茵不显然, 可以说是丑;所以不管是四福晋还是她身边的人都没有多想。
“奴才也不知。前院的事”前院的事可不好打听。
“不必去打听, 怎么回事迟早会知道的。”
知道四爷的禁忌, 四福晋是不会派人去前院打听的。
前院四爷回到自己的院子便立即吩咐人准备热水沐浴。四爷是个性子严谨淡漠还有些洁癖的人,被贾元春喷了一脸口水他早就忍不住了。
四爷吩咐完之后才注意到身边的姜宛茵又道
“你也去梳洗一下,今晚你不必回去了。”
“是,贝勒爷。”
四爷叫人带姜宛茵下去梳洗,伺候姜宛茵的是前院伺候四爷的婢女。
待四爷离开后,那婢女才道
“姜姑娘,请随我来。”
“有劳了。”
姜宛茵跟着婢女离开,她打量了那婢女一番。
四爷的这个婢女叫芳韵,十六、七岁,中等偏上的姿容,算是个小美女。
女子十六、七岁正是情窍初开年纪,只怕这位芳韵是
不过姜宛茵也没
到如今姜宛茵已经明白四爷的心思了,四爷带她来前院又当着贾元春的面说过要她伺候,怕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想给她一个名分。哪怕是侍妾的名分,姜宛茵现
只要有了名分便有了机会,有了机会她就能往上爬。
“你出去,我不用人伺候。”
备好了热水那芳韵站
“那你快些梳洗,免得让贝勒爷等久了。”
芳韵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便出去了。
姜宛茵试了一下水温,从储物间内取出一个小瓶子,往水里倒了些药粉,然后才沐浴。
洗好之后姜宛茵换上芳韵送来的新衣服,一套浅青色的旗服,样式却不是婢女的服饰。
姜宛茵换上衣服之后认真的给自己梳了个干净的妆容。她没有化妆,只是将压遮脸的刘海给梳了上去,露出她完整的容貌。
姜宛茵刚拾好门外传来芳韵催她的声音,姜宛茵拉开门出去。
因为是晚上,屋外走廊里挂着灯笼,但灯光并不明亮。然,即使如此,芳韵看到姜宛茵的面容时也惊呆了。
“走,莫让贝勒爷等久了。”
姜宛茵说着越过芳韵往四爷的房间去,根本不管芳韵的震惊。
苏培盛站
“你是姜姑娘”
苏培盛迟疑确认。
“苏总管,就是我。”
“姜姑娘快进去,贝勒爷
苏培盛回过神来殷勤的替姜宛茵推开门让姜宛茵进屋。
等等姜宛茵进去之后,苏培盛啧了啧嘴。
“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看来这贝勒府要变天了。”
屋里四爷正坐
“过来了。”
“给爷请安。”
四爷命令姜宛茵,姜宛茵走到四爷面前,四爷盯着姜宛茵。
“你是姜宛茵”
“回贝勒爷,奴才正是姜宛茵。”
“身姿高挑纤细,肤色暗色,姿容平凡,额
四爷念着之前吩咐人查的姜宛茵的资料。
姜宛茵闻言立即就知道四爷形容的是她之前的样貌身姿。
“贝勒爷,奴才可以解释。”
“说。”
“想必爷您也知道奴才原是荣国府的丫鬟。”
姜宛茵顿了一下,神情犹豫了一会才道
“奴才是荣国府二房的丫鬟,二太太是容不下姿色过人的丫鬟的。特别是奴才自进府就是大姑娘的丫鬟,二太太更容不得。”
“奴才小的时候见过很多容貌出众的丫鬟,不过当她们十六、七岁之后奴才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们。自奴才小的时候起,奴才就知道长得好看就不能留
“奴才原以为这样就可以等到了年纪出府,却没想到大姑娘她竟然要进宫,而且还是要奴才一起跟着进宫。奴才没办法只能跟着大姑娘进宫。进宫之后奴才更不敢暴露自己的容貌。”
“只是奴才也没想到会
“对了,还件事奴才想告诉您。奴才并不是荣国府的家生子,是
“二十七年元宵节,奴才和家人看花灯时被拐子给抱走了,后来拐子将奴才卖给了牙婆,牙婆又将奴才卖给了荣国府当年奴才年幼,能记得的事不多,只是后来又病了场,很多事情都不太记得了。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道自己家
今天见过四爷之后,隐隐猜测出四爷的意思,回去之后姜宛茵就做了准备。
“这就是奴才的身世,奴才全都说了。贝勒爷您还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您还想知道些什么奴才定言无不。”
自将自己怀孕之告诉四爷之后,姜宛茵就猜测四爷必会查她的身世,也必会对她心有怀疑,所以她早就做好将她今生的身世向四爷坦白的打算。
她就是要告诉四爷,她不怕查。还有就是姜宛茵还存着让四爷帮她查身世找家人的心思。
有些事隐瞒着更容易成为把柄被别人拿住,还不如一开始就摊开了说。
当一切可能成为把柄的事被摊到明处,这事也就不是什么把柄了。
“苏培盛,去望棠院将姜氏的包袱取来了。”
“嗻。奴才这就去。”
姜宛茵听四爷让苏培盛去拿她的包袱,姜宛茵并不意外。姜宛茵还叮嘱了苏培盛一句。
“我的包袱里有一个金锁,金锁一定要拿来。”
苏培盛这一去竟用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回来,他是将姜宛茵的包袱带来了,不过带来的已经不是姜宛茵完好的包袱。姜宛茵的包袱和衣服都被剪得七、八烂来了,还有姜宛茵的一些首饰都已经不成形了,不过姜宛茵说的小金锁还是完全好的。
姜宛茵看到自己的七、八烂的包袱傻眼了。
“我包袱怎么会我的金锁呢”
姜宛茵几乎是冲过去扒那些破烂的布片。
“姜姑娘说的可是这金锁。”
苏培盛从怀里取出一个完好的金锁递给姜宛茵。
“正是这个,这我的小金锁。”
姜宛茵伸手从苏培盛手中抢过金锁护
“这是怎么回事”
四爷拧着眉问,苏培盛看了一眼姜宛茵才道
“回贝勒爷,奴才到望棠院的时候,贾庶福晋正剪姜姑娘的衣服还有首饰,这金锁还是奴才从望棠院的一个婢女那搜出来的,所以才完好的。”
四爷闻言知贾元春所为心里对她更是厌恶不喜。
虽然中秋那夜他已经知道贾元春的面目,但贾元春如此疯狂再次刷新了四爷对她的认识。
姜宛茵像是没听到苏培盛的话一样,她将自己的小金锁奉给四爷看。
“贝勒爷,这就是奴才跟您说的小金锁。”
四爷低头看姜宛茵手心的小金锁,一个已经有些磨损的金锁,虽然看起来有些陈旧,但依旧能看出其做工的湛,致华丽。这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