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错了,手臂要再抬高一些。”林言倾边学着祁杳尘教给他的姿势, 边给许宗耀纠正, 因为他年长一些的缘故,所以师傅说他是师兄, 既然是师兄, 可要把师弟照顾好了。
“哎呀, 你腰再下去一些。”
“晓得了,你可闭嘴吧”许宗耀脸上不情不愿, 可身体还是按照他说的, 向下沉了沉腰。
据说这叫军体拳,他们才刚开始练, 就让他们学一些简单的。
“你们喝点水。”肖雨端着两个半大的碗走过来,分别递给他们,“你们的师傅去接乔哥哥了,他说, 若是你们将昨日他教的姿势练完了, 就自己绕着铺子跑二十圈。”
两人一听, 有些萎靡道“小鱼哥,我们知道了。”
肖雨看他们听进去了, 就自己去厨房打算做一些东西, 前两日祁杳尘做了一种豆腐, 好吃的紧,说是他自创的,他今日也想学着做一做。
“明子, 你去豆腐坊打一块豆腐回来。”
“好嘞,小掌柜。”这是他们雇的伙计,叫明子,还有一个叫八斗。两人都挺老实,这些日子干的也卖力。
而另一边,祁杳尘等
乔宁远无所谓道“是自然是要多,,左右还有两个月,我再多看一些,也多一些把握。”
祁杳尘也明白古代的科举有多么艰难,只陪他一起,两个人提着竹筐回去了。原本乔宁远也不会如此逼迫自己,只是前两日参加了一个“游园会”。
是县里的县令举办的,邀了前来赴考的众多学子,说是交流思想,但更多的,却是暗地里的相互较劲,乔宁远从那里回来,就和打了鸡血一样,日日嚷嚷着要更上一层楼。
幸好他没动过考科举的心思,祁杳尘不禁有些庆幸。
他们到时,厨房里已经有香味开始往外飘了,一股蒜香和着豆腐独特的豆腥味飘进鼻子里,引人不自觉咽口水。
“这味道和你前几日做的蒜香酱汁豆腐极像。”乔宁远吸了吸鼻子。
“大概是小雨
厨子
“只做了这一道菜”祁杳尘边洗手边问道。
肖雨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将锅先拿起来,回答道“还蒸了饭,昨日剩下一些炖好的排骨,放了一些莲藕又重新炖上了,还要做些什么”
祁杳尘思量了一下,觉得这些也够四个人吃了,就拿出碗盛饭,“够了,端出去叫他们来吃饭。”
几人吃到一半,才看到门口进来两个气喘吁吁的少年,大些的那个指着他们,一口气喘成了两口,“师傅你你又把我们忘了。”
祁杳尘是真的忘了,这两人才来不久,每次要吃饭,他总是将这两个人都忽略了,他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没忘,厨房里还给你们留了排骨汤。”
两个少年过去一看,锅里清汤寡水,哪里有排骨的影子,顿时哀嚎到“师傅”
祁杳尘斜了他们一眼,“大概是被街上的那只流浪猫给吃了。”
林言倾和许宗耀瞪他一眼,别狡辩了,我们都知道是你把我们忘了。
祁杳尘表示自己很无辜。
但饭后,还是给这两人重新做了一盘,两个人像是做给他看似的,吃得一个比一个狠。
祁杳尘笑着摇摇头,到底是孩子心性。
欧阳凛走的第二天就来了一封信,说是林言倾的哥哥不日就会前来,但到此时还没来,还说叫他不要听信镇上人的话,将军府并没有那么不堪,这些事他不好向祁杳尘解释,只是又
但当时到信之前,两人早就见过了,祁杳尘没
就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多月,也没见林言倾的哥哥来接他,倒是街上的风言风语更严重,大多都
他当时听说小胖子杀人时,确实一愣,但他也知道耳听不一定为实,所以他并没有一下子就做出判断,只对许宗耀冷言冷语,少年确实是有些傲气,也是被娇惯出来的,但绝对不会恶毒到去杀人。
此时再看来,多半会变成这样,还是被人误导的,这几个月,
“师傅,远哥什么时候能出来啊”林言倾跺了跺脚,他们已经
祁杳尘知道他的心思,摆了摆手道“想看就过去吧,不过半柱香人就该出来了,用不到你。”
林言倾一听,脚底生风跑了,半晌才从空气里飘荡过来一声,“师傅,我会自己会回铺子的。”
“你不去”祁杳尘看着自己身边像个小跟屁虫一样的少年,问道。
许宗耀摇头,“我和师傅一起等。”
他们又站了片刻,门口一个衙役拿着铜锣敲了一下,然后会场的大门就开了。
科举一般都是为期三天,所以此时不少人都蓬头垢面,没个人样,一出来就坐
乔宁远看上去还好一些,只是形容有些憔悴,也没出门倒头就睡,“此番策论我怕是有些问题,但还是能考中的。”
祁杳尘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考完了,就放下心好好休息,薛辞此时还
一行人很快回了铺子,但这里没有地方休息,所以薛辞带了一些做好的饭先和他一起回宅子了,祁杳尘他们则是继续留
“祁哥哥,二哥来了信,说是明日他们就会赶到。”肖雨盛了一碗鸡汤递过去,怀胎已经有四个多月了,他的肚子也开始慢慢凸出来,祁杳尘怕他营养跟不上,就每日炖半只鸡,也不能太补过了,所以这些就够,但这些,肖雨也吃不完,只能每次都分他一半。
“那言倾的哥哥何时来信中可说了”祁杳尘问道。
“没有,哥哥只说这次有大好事等着我们,叫我们放宽心。”
祁杳尘听过就忘了,什么大好事,估计也就是几两银子的事。
不过他显然想错了,第二日肖凌宇他们到的时候,不仅带了很多珍稀玩物,还带了一个人。
“这就是你那位志同道合的朋友”那男子一身贵气,说话言语中也自带三分气势,模样自不必说,鬓若刀裁,眉眼凌厉,眼神也如清冷月华。
祁杳尘一看就知道此人身份不低,但欧阳凛只给他介绍了名字,身份并未与他多说,这就是不想让他知道的意思,所以他也只当做普通人就好,“简公子,久仰大名。”
简铭煊目光
祁杳尘谦虚道“过奖。”
两个人就这么尬聊了一会儿,欧阳凛才解围,“我们进去说吧,言倾那小子怎么样了”
祁杳尘回道“还能怎么样,每日该吃吃,该喝喝。”他这样随意的话,才将两个人之间有些不尴不尬的气氛缓和了。
“你可没让他和许家那小胖子搅和
“他们日日混
欧阳凛的手一抖,椅子哐啷一下倒
祁杳尘风轻云淡地坐着,一点也没被他的情绪影响,“就
欧阳凛还以为他们
但巷子里只有两个少年并排用手撑着地,
“做俯卧撑,你傻了”祁杳尘有些疑惑看向他。
“我知道。”欧阳凛还是有些不能置信,“俯卧撑我知道,但他们做,我还真的没见过。”
“这不就见了。”
几个人
“还是祁公子有办法,我这弟弟向来顽劣,无人能管住他,不知道祁公子有何窍门,教教我,日后我也好管教。”简铭煊有些感慨,转头问祁杳尘。
“打一顿就好了。”祁杳尘脱口而出,然后他看到简铭煊的眉毛动了动,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祁杳尘心里吐槽了一句,死弟控
然后扯出一个笑,“当然不是,我只是说笑而已,管教他们不难,我只是教了他们一些拳脚功夫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da大人的营养液,爱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