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悦。
清河公主手握着那份和离书,指尖轻轻地颤动着,只觉得这份和离书很沉重,沉重得不像是一张纸,而是千斤重的石头。
眼睛逐渐变得迷蒙起来,有水滑过脸颊,清河公主不觉伸手抚去,才
清河公主怔怔地看着指尖上的泪水,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其实不认为自己是
清河公主低头看着手上的和离书,手紧了紧,犹豫了片刻之后,将和离书交给霞,语气冷淡“明日,你替本宫去一趟侯府,亲自将它交给江北塘。”
霞接过和离书,内心虽是大吃一惊,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应了声“是。”
清河公主深深地看了那和离书一眼,而后毅然回视线,回到卧房,躺
那段日子对她而言,并不算美好,想起来时,清河公主只觉得当时的自己可悲又可叹。
清河公主与江北塘成亲之后便搬到了驸马府,他们虽是新婚夫妻,却不像别的新婚夫妻那般如同掉落蜜罐之中,恨不得时时刻刻黏
这样的相处状态一直持续到她撞破了他和李兰芝的事。
那一日,清河公主经过江北塘的府邸,得知他也
清河公主美眸一凝,不由冷声叫住了她“站住。”
那丫鬟听到她的声音,脚步一顿,回过头,脸色
清河公主打量了她几眼,只觉得她神色古里古怪,有些异常,柳眉轻蹙,问道“你是谁的丫鬟你看到本宫为何要跑”
一旁的云立刻提醒清河公主道“公主,这是瑾春小姐的贴身丫鬟。”
清河略一思索,沉着脸,改口问“你家小姐如今
那丫鬟不敢有任何隐瞒,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禀“小小姐
看着她慌里慌张的模样,清河公主愈
那丫鬟连忙应道“是。”
清河公主又厉声问“还有谁”
那丫鬟头瞬间埋得更低,表情显得惶恐不安,她支支吾吾没敢回应。
清河公主冷笑一声,“不说实话,本宫便砍了你的脑袋。”
那丫鬟一听到要砍她脑袋,顿时吓得腿软,跪倒
清河公主先是一怔,而后冷着脸问“李姑娘是谁”
丫鬟打着哆嗦,回答“是是小姐的闺友。”
江瑾春的闺友又怎会与江北塘
进了一月洞门,清河公主看到江瑾春正坐
江瑾春看到清河公主,脸上闪过抹惊色,“公主。”她声音很高,像是故意
说着便急匆匆地起身走下台阶,“公主怎么有空过来了”
清河公主如今已经是她的嫂嫂,但她仍旧称呼她公主,显得客气又疏离。
清河公主淡淡瞥了她一眼,没理会她,仍旧一步不停地往书房门口而去。
江瑾春一慌张,连忙拦住了她的去路,正要说话,可清河公主正
被清河公主扇了一巴掌的江瑾春一脸不可思议地捂着脸颊,从小到大她都没被人打过,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打,江瑾春红着眼眶瞪着清河公主,想怒不敢怒,心里不禁憋屈得很。
清河公主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她,刚上石阶,书房门蓦地从里面打开,江北塘高大的身躯映入清河公主的眼帘。
清河公主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
江北塘面色沉肃,看了眼委屈兮兮的江瑾春,才看向清河,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河,你这是
“你问本宫
屋内不止江北塘一人,还有一姑娘,那姑娘正慌张地看着清河公主,秀丽的脸上闪着泪痕,像是哭过的样子。
江北塘见清河公主的视线落
江瑾春挨了清河公主一巴掌,内心大感委屈,本来想向江北塘抱怨几句的,然而见他面色严肃,想到当下的情况,瞬间恢复了理智,忍着内心的怒火道“是。”
江瑾春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他的兄长和兰芝本来就是一对,是清河公主以强权逼迫她兄长娶了她,是她拆散了一对有情人,错的人是这位仗势欺人的公主,可管如此,她却只能忍下这天大的委屈,她不能害了兰芝和兄长,甚至是她们一家人。
江瑾春正要走进屋里把李兰芝带出去,清河公主目光扫向她,疾言厉色道“不许走。”
江瑾春脚步滞住,有些不安地看向江北塘。
江北塘并没有看她,视线仍旧落
他此言一出,立刻让人感受到一股让人不敢抗拒的威慑力,江瑾春不敢再多言,匆匆进屋将李兰芝带了出来。
清河公主不禁也被江北塘这强大慑人的气场折服,而后又心生妒火,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如此维护另一个女子
看着江瑾春带着那女子离去,清河公主也无可奈何,她并没有带侍卫进来,但凭她一个人能阻止得了什么。
清河公主看着江北塘,眉眼骤冷“江北塘,你难道不应该给本宫一个交代”明明被捉奸当场,他竟然能够如此从容坦然,清河公主心中燃起熊熊烈火。
江瑾春和李兰芝离去之后,江北塘脸上的肃色才渐渐变得平和,对于清河公主的质问,他没有流露出半分心虚,“臣与她没什么。”他淡淡地说道,说完便转身进了书房。
清河公主并不信任他的话,一边跟着走进去,一边露出讥讽的笑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没什么,你当本宫是傻子么那女子是谁本宫要知晓她身份。”
江北塘脚步停下来,垂下的手微微握紧,他转身看她,脸上似乎有些惆怅,有些伤感,片刻之后,又恢复冷然,“既然公主见到了,臣也不瞒着公主,那李姑娘便是臣之前的心上人。”
清河公主一怔,而后脸上闪过些许错愕。
她没想到江北塘真的有心上人,而此事她竟然一直不知晓,清河公主心蓦然一抽疼,她脸色沉下,“所以,你一直瞒着本宫与她私会”
听闻“私会”两字,江北塘内心有些不悦,“当初臣已经与你说过,臣有心上人,也说过不会爱你,是你执意要嫁给臣不是么”江北塘目光紧盯着清河公主的面部神情,语气变得和缓,“至于李姑娘,臣
说到最后,他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复先前的冷漠,反而透着真挚的请求。
清河公主听明白了他的话,他的意思是错的人不是他们两人,而是她清河公主,是她以势拆散了他们两人,她是他们之间的恶人,而如今他担心她这个恶人会难为他的心上人,所以求着她不要为难他的心上人。
清河公主忽然笑了起来,
看着江北塘渐渐变得阴沉的俊脸,清河公主唇边笑意加深,“不过,要本宫不为难她也行,只要你跪下来求本宫,本宫便不会为难她。不然的话,本宫便去为难为难她好了。”
清河公主以为像江北塘这种征战沙场,顶天立地的男人不会
看着跪
江北塘并不觉得羞耻,这本就是他欠李兰芝的。
清河公主死死地瞪着她,见他完全没有被自己刺激到,心中先是动怒,而后又觉得无趣,她命令道“你起来。”
江北塘站起身,仍旧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清河公主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再想到他如此爱护那个女人,心中气不过,然而他已经做到这种程度,清河公主也无法再反悔,思来想去突然改变了主意,“要本宫不为难她也可以,只是,本宫要看到你的诚意。”
江北塘眉几不可察地皱了下,心中有些愤怒,但还是压下了情绪,“公主还想如何”
清河靠近他身旁,手轻浪地摸着他的衣襟,似笑非笑地说道“这阵子,驸马对本宫爱搭不理,本宫只当你一心念着她人,本宫很不高兴,本宫要你取悦本宫。”至于怎样取悦,清河公主并未明说,相信他如此聪明之人,自然会懂。
清河公主知道自己这样的方式也许会让江北塘更加厌恶自己,也知道其实
自从那日后,两人之间相处模式有所改变,江北塘不再像之前那般对她爱搭不理,视她如同陌生人,他会同意她的一切要求,她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不过他看起来不怎么乐意便是了。
清河公主觉得自己有些高看他了,他虽然打仗厉害,不过
若只是要一个听话的男人,她不如养一条狗算了。他的表现让清河公主觉得他如今唯一的作用就真只是他是个男人。
只不过,他是个横冲直撞的男人,与他
夜深人静,骤雨初歇,屋外檐溜仍滴答滴答的响着,这一场雨过后,便要入秋了。
江北塘坐起身,从容不迫地穿上衣服。
清河公主娇懒无力地靠
清河公主一边说一边揉了揉自己那通红泛疼的手腕,那都是被他捏的,只因他方才不许她用手碰他,便一直钳制着她的双手。
江北塘动作一滞,回眸看着靠
清河公主愣了下,而后压下心头那股不畅,微挑了下眉,眸中露出一抹戏谑,“原来驸马如此怜惜人的啊。”
自从那日撞破他和李兰芝的事后,清河公主便让人去查了李兰芝,也亲自问了江北塘,知道他们两人是青梅竹马,甚至已经口头订了亲,如果不是她的原因,江北塘会去她家正式提亲,结果清河公主却抢先一步让她父皇赐婚。
清河公主答应江北塘不会为难李兰芝,她自然不会偷摸摸地去找茬,也不屑做这种事,只不过清河公主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仍旧耿耿于怀,尤其是见江北塘维护那女人时,她心中更加隔应,然而她不愿意总是像怨妇一般去抱怨他,他也不会
于是清河公主装作毫不
江北塘身子微僵,强忍住推开她的冲动,对于清河公主的撩拨只装作无视,他淡淡地说道“夜深了,睡吧。”
便是如此亲密的依偎,清河公主感觉得到他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距离,他不会与她交心,清河公主心口
江北塘不喜欢这个具有威胁性的动作,又觉得她语气已经隐隐有些不快,便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前一拽,清河公主哎呦一声,笑着倒
“那公主想做点什么”江北塘面色平静,但若是细究,会
清河公主娇笑着勾上他的脖子,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道“继续取悦本宫”
江北塘紧紧地盯着她笑得明艳动人的脸庞,片刻之后,他有些阴沉地笑了起来,“好。”言罢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清河公主知道江北塘对她好,对她无所不应并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因为他爱她,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她怕她伤害他心上的人。
清河公主始终不能放心江北塘,便一直派人留意他的行动,看他有没有去找李兰芝,再后来清河公主得知,李兰芝那边出了事,她的父母要给她定下一门亲事,李兰芝不肯答应,以死相逼,最后这门亲事只能不了了之。
清河公主知道江北塘一定已经知晓了此事,故意
清河公主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