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A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你神经病啊 > 22.第二十二章
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奇妙、不算陌生、但是令她感到害怕。
就算她再无知, 也应该猜到自己被人下了药。
男人灵活修长的手指勾出她一声又一声的娇吟, 灭顶的快感比曾经
身体里涌出的黏腻液体,氤氲
过了一会儿,桎梏着她手腕的另一只手也褪了下去, 正当鹿呦呦松了一口气,以为他要放过自己的时候, 身体最敏感的地方突然感受到男人温热的鼻息。
还未等她出声, 男人滚烫的舌已经开始新一轮的侵袭
她的身体一直都很敏感,
几分钟后,顾盼升躺
她被他弄得一塌糊涂,床褥上全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东西。
鹿呦呦慢慢地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有些不敢相信刚刚
她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推开他了,好像连呼吸的力气都是透支出来的。
想离他远一些, 但他却偏要凑过来, 有力的胳膊环着她, 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搂进了怀里。
黑暗之中, 鹿呦呦抬起眼眸,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一下, 就撞进了男人夜色一样浓郁的乌色眼睛里。
他慢慢地凑了过来, 距离她的唇越来越近, 似乎是想要吻她。
这是一个很不简单的吻,似乎可以轻易击碎她所剩无几的羞耻心和心理防线。
男人高挺的鼻梁和殷红色的唇瓣上都带着那种羞人的液体。这种味道她从来都没有尝过,掺着男人的唾液和牛奶味的沐浴乳,竟然有一种让她心跳加速的魔力。
一吻过后,男人意犹未地舔了舔她粉色的唇瓣。
夜色里,他乌色的眼睛泛着情欲的水光,往日里矜贵清俊的面孔,此时此刻染上了恶魔般的黑暗。
他抵着女孩
你他妈的是魔鬼吗
鹿呦呦被他这句极为破廉耻的问题吓坏了。
她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震惊地瞪大了小鹿一样的眼睛,任由他一点一点舔掉两个人唇角暧昧的银丝。
最后,她忍不住出声制止他“别、别吃”
鹿呦呦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她为了拍片子,可以淋雨一整天不吭声,可以
可是这些跟现
她红着脸垂下眼眸,不敢再看他,这种冲击是
已经超越了她能承受的极限。
然而,顾盼升却不打算放过他。
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然后柔声对她说“很甜的。”
鹿呦呦
见她不说话,稀疏的月光映出女孩红得滴血的脸颊,顾盼升笑了,继续问她“还难受么”
听到他的话,鹿呦呦不由得怔了一下,虽然这一番折腾让她筋疲力,但那种蛰伏
她乖乖地摇了摇头。
顾盼升顿了几秒,然后将她幼嫩的手牵到了一个带着灼热温度的地方,虽然还没触碰到那层布料,却也烫得她手抖。
他压低声音,凑
闻言,她像是被蜜蜂蛰了似的,迅速回了手。
可她的手还没有彻底回去的时候,顾盼升便迅速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扯了好几次,都没能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里扯出来。
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攥得她手腕微微
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和他矜贵的外表截然不同的垃圾话“只顾着自己爽。”
鹿呦呦本来就羞得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被他这么一说,她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睁了。
2018年,“荡妇羞辱”这种思维依然影响着许多女性,鹿呦呦便是其中之一。
比起奋起反抗、维护自己的利益,这些深受落后思维影响的女孩们宁愿选择忍气吞声,或者采取更激烈的自残手段。
她们宁愿委屈自己、伤害自己,也不敢为自己争取应有的东西。
生活的压迫和职场的弱势地位让她不敢拒绝这份强加的痛苦。
再一次睁开眼睛,她眸色微颤,但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伸出手,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蓝色的正方形塑料薄片,颤颤巍巍地塞进男人的手里。
这似乎已经是她能够容忍的极限了。
她对他说“我、我不想怀强奸犯的孩子,我想好好工作,如果你真的想要,就拿去吧。”
她的话逻辑很差,好像是混沌着的大脑拼全力,才检索出她最想表达的那些话,然后语无伦次地一口气说了出来。
只是,这个行为和这几句话,深深地刺痛了顾盼升的神经末梢。
他猛地推开她,然后下了床,扯上窗帘,将窗外的月辉倾数遮掩,最终按下了点灯的开关。
暗色的房间里骤然被暖色的光线包围。
男人垂下眼眸,看见躺
只不过,脑海中有一根一直紧紧绷着的弦,彻底断了。
这一次他清楚地意识到,面前的女孩和他曾经想要得到的那些东西截然不同。
她有自己的主观思想,有自己的愿望,但是却被这个社会束缚着。
柔弱的肩膀上压着生存下去的渴望和责任,但是却又那么积极向上,那么努力地想要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就像不幸落
他看着女孩那副柔弱而坚韧的表情,眉头皱得越
心里止不住乱成了一团,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只能堆着满腹火气,摔门而出。
顾盼升坐
扪心自问,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有自虐倾向的人。
这么多年来,他对付别人毫不手软,哪怕是至亲,也未曾放
他知道鹿呦呦并非有心欲擒故纵,只是为了生存下去的无可奈何。
只是,恰恰是这份“无可奈何”下的选择,让他越陷越深。
如果她从一开始便顺势投怀送抱,顾盼升或许根本不会将她放
反之,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抗争到底、不惜一切代价地拼命拒绝,顾盼升应该也早就不
没有男人会对一个次次抽自己巴掌的女人感兴趣他又不是贱。
投怀送抱他不会上瘾、死命拒绝他也不会上瘾,就怕她这样,明知是跌入尘埃,却不愿意放弃对未来的希望。
她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即便她的身体被拖进黑暗里,可是心里却依然存着光芒她抱着一丝丝对未来生活的期盼,委身于他,等待着永远都不会照射到她生命里的光芒。
如此这般,虽然求而不得,却叫他甘之如饴。
顾盼升离开后,鹿呦呦沉浸
她捏着那片装着避孕套的蓝色塑料薄片,彻彻底底地大哭了一场。
有时她很怨恨世间的不公,自从她了这个专业,所有认识她的老师,无一不称赞她的天赋,而顾灵耶却天资平平,却有幸生
可是她却要忍受这么多的不公,才能得到和顾灵耶一样的东西,只是因为她不会投胎吗
然而,这种负面情绪
鹿呦呦
长大之后,她虽然懦弱,但却不阴郁;她虽然自卑,但却不偏执。
家庭教育对于一个人的医生,有着决定性的影响,乐观的母亲让她的童年里充满了爱和希望,也让她总是习惯性地去乐观地看待生活。
力气恢复一些之后,鹿呦呦扶着墙走进浴室,把自己重新清理干净。
药效渐渐淡了下去,困意也席卷而来。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又开始继续工作了。
镜花的拍摄进度很快,这才九月,已经要开始拍外景了。
鹿呦呦跟着剧组去了早就包下来的那栋别墅景,开始拍外景。
组里的一位很重要的摄影师身体不好,室内戏倒没什么,这炎炎酷暑,跟外景确实吃不消。
鹿呦呦对此很是着急,但却找不到合适的替补人选。她认识的摄影师大多都是讲师或者学生,讲师需要
最终,还是赵林松笑着说帮她搬救兵。
只是让鹿呦呦没有想到的是,赵林松搬来的“救兵”,竟然是梁宇堂。
自从那日拍完学校的校庆纪录片之后,她和梁宇堂便再没了交际。
镜花开机之后,鹿呦呦一直都很忙,两个人连微信之类的聊天,都没有聊过。
梁宇堂似乎跟赵林松关系匪浅,既然赵林松说他

鹿呦呦和顾灵耶两个人
顾灵耶原本就十分信任鹿呦呦的专业能力,虽然尚未杀青,但是
得此朋友,夫复何求。
鹿呦呦坐
就算她有气,也不能埋怨到顾灵耶的身上啊。
一定要怪的话,只能怪她自己不会投胎。
思及此,鹿呦呦忍不住皱了皱眉。
午间休息,副导演来给组里的工作人员分盒饭。
镜花的剧组里午饭质量很好,有荤有素有汤有水果,大概是因为星灵的老板的顾灵耶同时还兼任总制片之一,所以现场负责后勤工作的制片助理和副导演们都不敢大肆中饱私囊。
吃过饭后,鹿呦呦靠
她没由来地想起顾盼升来她房间那一晚的事情,突然觉得蹊跷,便忍不住问道“灵灵,你记不记得你去找宋姐谈外宣那晚的事情”
顾灵耶反问“宋姐你是说昨晚吗”

鹿呦呦连忙否认“不是的,是咱们拍最后一天室内戏的那晚,你不是说宋姐家人出了事,临时取消了会议,晚上会回来,但是你天晚上没有回来呀。”
如果那晚顾灵耶按时回来,或许就不会
顾灵耶的记忆似乎有些短路,这几日她几乎每天都要去找
一听这语气,就有一种八卦的气息扑面而来。
鹿呦呦连忙问她“然后然后怎么了”
顾灵耶忍不住红了脸“他、他那天晚上醉得挺厉害的,我就留
鹿呦呦“男的”
顾灵耶“嗯。”
顾灵耶见她笑而不语的样子,连忙解释道“诶呀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我哥哥的
鹿呦呦
正当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时候,两个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咳嗽声。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就看到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孩子站
顾灵耶的脸红得更彻底了“沈、沈故你别多想,我刚才跟鹿导开玩笑的”
天知道这个当红流量小生怎么会出现
沈故有一张很漂亮的脸,没错,就是漂亮。
细眉杏目,身材高挑瘦削,腰细腿长,皮肤白得
空气中的静谧持续了好几秒,梁宇堂才打破了这份安静,说道“我找鹿导有些事,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鹿呦呦一顿,连忙道“方便方便,咱们去前面的大树底下说吧,是不是校庆纪录片的事”
梁宇堂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看来确有其事。
顾灵耶当场就慌了,她连忙扯住鹿呦呦的袖口,求助的目光恨不得把她烧出两个洞。
鹿呦呦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奈摇头“自己吹的牛皮,跪着也要讲清楚,我真的帮不了你。”
说到底也不算是什么大事,顾灵耶口无遮拦这么多年,直到现
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鹿呦呦看得出,沈故是喜欢着顾灵耶的,而顾灵耶每天挂
鹿呦呦这样想着,便跟
走到那棵大榆树下面,鹿呦呦听着梁宇堂跟她说着沈故对顾灵耶的想法。
果然不出她所料,沈故果然喜欢顾灵耶。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梁宇堂竟然跟沈故这样熟稔。
原来,沈故大火之前也是电影学院摄影系的学生,跟梁宇堂是室友,只不过火了之后工作太忙,公司跟他签的经纪合约又很苛刻,无奈之下,只能放弃学业。
鹿呦呦感慨道“希望他们两个能好好的,灵灵其实对待感情挺执着的,她就是说话没个遮拦,但愿他别误会了灵灵。”
梁宇堂笑着说“比起操心别人,为什么不多想想自己呢”
听了他的话,鹿呦呦不由得微怔。
旋即,她想到了前段时间埋
刺目的日光透过老榆树的树叶罅隙,映
她抬起头,看到年轻的男孩子逆着光,温润的眉眼宛如水墨勾勒。
虽不够惊艳,但却如水般温柔。
夏风将他的告白,吹进了鹿呦呦的耳朵里。
他说“我喜欢你。”

她的目光掠过男孩不算宽阔的肩膀,落
相似的位置,相似的人。
只是场景换了、对白换了。
但是,她悬起来的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却和记忆中的那一晚一模一样。
天气太热,他没有穿西装外套,也没有系领带,白色衬衫勾勒出他宽宽的肩膀和窄窄的腰,领口也松开了两粒扣子,那双凉薄而漂亮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她。
鹿呦呦不禁呼吸一滞。
她第一次看到顾盼升这样的表情一分悲伤,一分隐忍,剩下的八分全是求而不得的心痛。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朝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