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岁今天原本是满课的,奈何最后一节课的老师突然有事告假,景岁便想着陪朝瑾去买礼物给她爷爷。
“不用去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朝瑾放下筷子,喝了口水。
正好在学校,两人的晚饭也就在食堂凑合吃了。
景岁看了眼朝瑾剩下的饭,心想今天又得被食堂阿姨点名批评。
她诧异道:“这么快?”
朝瑾点头:“嗯。”
其实原主早就准备好了给她爷爷的生日礼物,只是朝瑾一时没记起来,刚才在上课的时候,闲来无趣看了一下这个服役任务世界的主线剧情,才发现原主已经做好了礼物,到时候朝瑾去拿一下就行。
景岁有些好奇:“是什么礼物?”
朝瑾:“一个泥塑佛头。”
原主特意找人雕塑烧制绘色,就差最后一步贴金箔,等店家通知她就能去取货了。
“佛头?”景岁看了眼朝瑾手腕上的佛珠,“你们家信佛啊?”
朝瑾:“只有我爷爷信佛。”
姜家老爷子之所以信佛是因为原主,原主以前学习不好,结果有一天突然奋发图强,开始学习,考上了京城南大,老爷子还以为原主撞了什么脏东西,就开始捡起了姜家祖辈以前的信仰,去京城有名的寺庙里拜佛烧香,祈求原主平安健康。
后来老爷子发现自家孙女真的改过自新,好好做人后,便以为姜家老祖宗显灵,老爷子便随着以前的祖辈开始信佛了。
原主投其所好,经常找人制作佛家物件送给爷爷,比如佛珠、木鱼、托钵、梵钟、云板等物品,这次爷爷大寿,她特意找人绘制泥塑了一尊佛头,给爷爷做生日礼物。
景岁指着朝瑾手腕:“你这个就是佛珠吧?”
朝瑾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佛珠:“是。”
“那你...?”
朝瑾抬眸:“但我不信佛。”
景岁也觉得朝瑾不信佛,毕竟她做事风格太不慈悲为怀了。
她眼神没有一丝一毫对神佛的敬意,若说她所崇敬之人,怕是只有她自己。
景岁好奇:“那你为什么会带着一串佛珠?”
不信佛之人,身上却有佛家信物,着实让人新奇。
朝瑾看着手腕上的佛珠,双眸似一副平静的画,安静的沉浸在瞬间闪烁的回忆中。
佛珠一般是修行者在念经修心的过程中,是一种修佛度化己身的器物,具有定神清心,收摄心神的作用。
是那人送了她一个礼物。
朝瑾一开始没当回事,毕竟送她礼物的人很多,而那些礼物她都随意丢弃一旁,没当一回事,但只有那人的礼物,她时常把玩掌心。
倒不是有多喜欢,只是觉得触之良好,颇有乐趣,便随意玩弄了些时日,结果就玩了许久许久..
她说,这是佛珠。
朝瑾看得出来这是佛珠,她只是好奇,为何要送她佛珠?
她说,愿你平安和幸福。
朝瑾听到这句祝福语时,本意觉得虚假可笑,可看到她那双过于颤抖的双手,却又觉得这家伙的话像是用了真心。
“临别礼物。”
景岁:“临别礼物?送你的人已经去哪里了?”
轮回太多,也许早就退休于哪个世界了。
朝瑾淡淡道:“死了。”
景岁顿感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她..应该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谈论她,”朝瑾指尖转着腕上的佛珠,眼里笼罩着一层暗色,“那家伙有时候睚眦必报,有时候豁达大度,就是个傻得。”
景岁第一次见到朝瑾露出这样的神情,看起来漠然,但那双琥珀色眼眸却又带着异样的神采。
她心里有些慌乱和紧张,问:“她..是你很好的朋友吗?还是..你喜欢的人?”
朝瑾拨动佛珠的动作一顿:“都不是。”
“只是个..路人。”
她辅助过的任务者太多,那人也是时光洪流之中不值得一提的故事。
景岁被朝瑾搞得一头雾水:“路人?”
“一个路人送你的佛珠?”她细细观察了一下佛珠品质,“我虽然不太懂佛珠,但我也做过一些手串,不难看出来你的这串佛珠材质做工都很精致细腻,制作佛珠的人手艺精湛,耐心十足,而且定是用了很多心血,才将这珠子打磨的非常透彻圆润,没有一丝杂质,无暇清透。”
“你说一个路人送你的,我可不信。”
朝瑾冷哼一声:“信不信随你。”
景岁凑近看:“你这佛珠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是水晶?玛瑙?”
朝瑾眸色微动:“一个名叫焱晶的..水晶。”
“焱晶?哪里产的?”景岁没听过这种水晶,想来很是珍贵,以她的见识是领略和涉及不到的知识层面。
朝瑾:“焱晶潭里长出来的水晶,那潭水时而泛红,时而泛蓝,像是水火在此交融。”
景岁纳闷:“红色和蓝色的结合不该黄色的水晶吗?”
“是呀,所以这种焱晶潭产的水晶才珍贵,毕竟谁会想到红蓝相融的潭水会长出青绿色的水晶。”
景岁震惊:“太神奇了,你这串佛珠是那种特别浅淡的绿色。”
“你喜欢绿色这种很清爽淡雅的颜色对吗?”
焱晶潭不仅颜色神奇,特性也很神奇,那潭水会将人的血肉生生腐化,哪怕是白骨,也会承受寒冰烈火的磋磨。
朝瑾神情一瞬的恍惚:“嗯,这种颜色学名叫作寇梢绿。”
景岁不懂,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寇梢绿,比初芽更青几许,代表着勃然的生命,是中国传统色彩之一,以含苞待放的豆蔻花在枝头呈现的青绿色命名。”
“其名字的另一含义是取自杜牧的诗《赠别》中的“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你刚才说是离别礼物,这寇梢色又取自杜牧《赠别》这首诗,送你这串佛珠的人还挺有内涵的。”
朝瑾淡淡附和:“是挺有内涵的。”
景岁看了眼佛珠的数量:“是九颗,九颗佛珠代表九世,过去、未来、现在各具三世合为九世,轮回只是一线之间,它提醒佩戴者要通过修行和慈悲来实现内心的解脱和与众生的归一。”
她思忖了一下:“送你佛珠的那位路人可能希望你做个好人吧。”
朝瑾呵呵一笑:“...”
那家伙疯起来比她还邪乎,也好意思劝她做个好人?
要不是因为这串佛珠手感不错,她才懒得留下来玩弄。
景岁见朝瑾脸色不对劲儿,立刻放下手机,干巴巴笑了一声:“都是百度的,当不得真,说不定人家送你佛珠就是希望你健健康康,幸福美满,没别的意思呐。”
朝瑾看着她还没吃完的酸辣粉:“要是不吃就走了。”
“吃吃吃,我立马吃完。”景岁立刻低头嗦粉。
朝瑾垂眸,看向腕上的佛珠,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两人吃完午饭,景岁要先回趟宿舍,拿一些书本到梨花苑,省的每次她从梨花苑出来后,还得回到宿舍拿书在去上课,怪麻烦的。
“要不你在楼下等我?”
景岁的宿舍在三楼,朝槿的脚还没好,走太多楼梯不好,若是以往景岁可能会扶着她走上去,但一会儿她要拿许多东西走下楼,怕是没办法腾出手来扶着朝槿下楼。
朝槿:“好。”
她被景岁扶到宿舍楼下的公园椅上坐着,“早点下来。”
明明是一句催促,景岁却莫名的开心,这种等待让人有了想要尽快归来的期待。
“哦,知道了。”
景岁安排好朝槿,立刻跑上宿舍楼。
朝槿翘着二郎腿,单手架在扶拦上,看到远处走来的一对儿情侣,举止亲密,耳鬓厮磨,看起来万般甜蜜。
搂着女生的男人无意看到宿舍楼下坐着的朝槿,神色陡然一变,不知低头与女生说了什么,便转身离开。
女生虽有不舍,也只能看着男人离开的身影,见男人彻底走远,才转身往宿舍楼走去。
女生看到朝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南大的学生几乎都认识姜朝槿,就算不认识,这几天论坛上的风波也能让那些不认识姜朝槿的人知道她是谁。
姜朝槿不住校,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眼下出现在宿舍楼下,悠然自在的坐在公园椅上,看起来像是在等人。
至于在等谁?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
女生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姜朝槿,快步走进宿舍楼里。
“我记得梁时木是不是有个正在相亲的对象,好像是什么星尚装饰总裁的女儿吧?”
系统点头:【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朝槿偏头看向宿舍楼:“刚才走进去的那个女生你觉得长得如何?”
系统莫名其妙:【还行,长得挺清秀的。】
虽然长相比不上景岁和朝槿,但那个女生细看下来也挺清秀雅致的。
朝槿:“那女生全身上下所有东西加起来都敌不上她手上购物袋里装的包包的价格。”
系统不解:【你为什么要在意那个女生呢?】
她现在应该关注的是景岁,而不是随便一个路人。
朝槿轻轻阖眼:“路人?这个任务世界的主线剧情和人物关系你真的看全了吗?”
系统微顿:【...刚才那个女生...是景岁舍友。】
朝槿唇边蓦然绽放一抹冷笑:“呦,这不是路人嘛?”
系统:【...】
赤/裸裸的嘲讽!
景岁和舍友的关系并不好,可能因为所处的专业不同,四个人,只有两个人是学医的,另外两个原本是学护理的,但后来调剂去了设计和小语种,可惜宿舍那是时候太满,没办法调换,只能将就住着。
四个人平常见面也少,就算见到了也是点头之交,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景岁一进宿舍,只有两个舍友在,见她们在低头学习,便没有主动打招呼。
她来到自己的床位,看到床架子上挂着的衣服,眉头微蹙。
“那个是葛菊的,你这两天没回来,她没地方挂衣服,就往你哪里挂了,你直接给她放凳子上就行。”靠着景岁床位的舍友摘掉耳机,解释道。
“好的。”
景岁把衣服放在葛菊的凳子上,便开始收拾了一下床铺和书桌。
这时,宿舍门打开,葛菊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靠门的另外一个舍友看着葛菊手中的购物袋,惊讶道:“lv的包包?葛菊,你捡到钱了?”
葛菊得意道:“龙佳佳,这些可都是我男朋友买给我的。”
龙佳佳惊讶道:“你男朋友这么有钱,给你买lv包包?我看都是新款,起码要三四万吧?”
她看向对床的章柔,“你学设计的,对于这些奢牌了解一些,你看看是不是我说的这个价位?”
葛菊把袋子里的包包拿出来给章柔看了眼,章柔点头:“嗯,是当季新款,这个包包我在店里看过,那时候没货,正品下来可能要将近四万。”
葛菊笑开怀:“我可是专卖店买的,肯定是正品的。”
龙佳佳问:“也没听说你交了一个有钱男朋友啊?他是咱们学校的吗?”
葛菊眼睛一转,看向收拾东西的景岁,阴阳怪气道:“是咱们学校的,还和景岁很熟吶。”
景岁知道她在点她,没当回事,继续整理东西。
章柔目光微妙。
龙佳佳好奇:“谁啊?景岁的同学吗?”
葛菊和景岁虽然学医,但两人的专业不同。
葛菊:“不是。”
龙佳佳不解:“那是谁啊?你别藏着掖着,说来听听嘛?”
葛菊扬起下巴:“我男朋友是梁时木,他对我特别好,特别喜欢我。”
章柔抿唇不语,转过身去。
龙佳佳惊讶道:“梁时木,那人不是追过...”
剩下话堵在喉咙,眼神却飘向景岁身上。
葛菊自然知道龙佳佳想说什么,她冷哼一声:“我男朋友跟我说了,他最喜欢的人是我,以前他碰到的那些女生都是冲着他的家世背景去的,一个个都是故意接近他,想从他身上捞一把,我觉得那些女人都是朝三暮四,贪慕虚荣,实在让人恶心憎恶。”
“而我不同,我可是梁时木追了好久才追上的,而且这些东西都是他主动给我买的,我一开始不想要的,是他非要买给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怕辜负他的好心,只能收下。”
龙佳佳呵呵一笑:“是嘛?那他对你还真挺好的。”
景岁抬眸,看了一眼章柔,嘴角绷直。
葛菊骄傲的眉毛都飞起来了:“那是,他还说过几天要带我回家见父母吶。”
龙佳佳意外道:“你俩这是要准备结婚啊?”
葛菊笑道:“也许吧,反正他还没有向我求婚,到时候我答应不答应他还一定呢?”
景岁把书本放进书包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梁时木就算跟一条狗结婚,都不会跟葛菊结婚。
不是景岁觉得葛菊这人不配梁时木,而是因为梁时木这人只会跟他觉得可以利用并且自身有本事实力的人接触。
之所以是狗,是因为狗还能起到看家护院的作用,而葛菊对于梁时木来说,毫无作用。
毫无作用吗?
景岁眉头忽地一蹙,表情复杂,陷入沉默。
“这衣服谁给我拿下来的?”葛菊看着凳子上堆满的衣服。
她看向景岁,“你给我拿的?”
景岁:“嗯。”
葛菊拧眉:“都没干吶,你拿下来干什么?”
景岁冷笑:“因为你挂在了我的床上。”
“阳台没地方了,你又不在宿舍里,我挂一下怎么了?”葛菊看她收拾书包,“你现在不是还要出去嘛?”
“那你挂在你自己的床上。”
葛菊不满:“我还要用我的床啊。”
景岁:“那我也要用我的床。”
葛菊咬唇:“你都不在你用什么?”
“你就是嫉妒我,所以故意找我的麻烦。”
“我嫉妒你什么?”景岁觉得葛菊这个想法可笑至极。
葛菊得意道:“梁时木根本不喜欢你,当初他追你也是因为和他兄弟打赌赌输了,他现在对我这么好,又给我买奢侈品,你现在是不是很失望很后悔啊?”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梁时木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
景岁淡漠道:“哦。”
葛菊被景岁这随意糊弄的态度气的心口一睹:“你这是什么态度?”
景岁懒得理她。
葛菊见景岁不理她,上手扯过她准备装起来的书本:“我问你,你刚才是什么态度?是不是在嘲笑我?”
景岁拧眉,伸手:“把书还我。”
葛菊没给她:“我说你刚才什么态度?”
景岁:“我再说一遍,把书还我!”
“好啦好啦,别吵了,大家都是室友,吵架干什么呀?”龙佳佳出来打圆场。
章柔起身,背着包往外走。
葛菊被景岁忽视的态度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她心里莫名涌出一股恐慌。
景岁长得很好看,所有人都知道,自从跟她在一个宿舍里,天天追求景岁的男生数不胜数,就连女生都有追求景岁的,每个人的目光都是看向景岁的,无人在意角落里的她。
如今她好不容易遇到梁时木这样优秀的人,她不允许自己失去梁时木,也不允许别人抢走梁时木。
葛菊语气不善,咬牙切齿道:“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恨,当初插足游骋怀和姜朝槿,现在又想来插足我和梁时木,你这个女人心眼怎么这么坏?”
“你就这么喜欢插足别人的感情嘛?”
龙佳佳震惊:“葛菊,你在说什么话?!”
景岁眸子瞬间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葛菊被景岁眼中的冷吓得心口一颤,可她更怕梁时木被景岁抢走。
“难道不是吗?南大谁不知道游骋怀是姜朝槿的未婚夫,这两人明明天作之合,门当户对,你倒是恬不知耻,上赶着去勾引游骋怀,现在又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姜朝槿对你这么好,没看出来啊,你本事挺大啊?把游骋怀姜朝槿两人玩的团团转,背地里还去勾搭梁时木,你贱不贱啊?”
啪——
龙佳佳顿时呆若木鸡。
葛菊被扇歪了脸,神情空白一瞬。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道:“你特么敢打我?”
景岁沉着脸:“你再说一句我还敢打你。”
葛菊怒骂:“你特么有病吧?你自己做的那些恶心事还怕被人说嘛?”
啪——
又是清脆的一巴掌。
景岁抓着葛菊的头发,看着她吃痛扭曲的表情:“我不怕被人说,但你别特么带上别人。”
“那么喜欢嚼舌根,小心我把你舌头扯出来。”
葛菊瞪大眼睛,抬手用指甲抠着景岁的手背:“你敢!”
景岁一手抓着她头发,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你看我敢不敢!?”
“别别别——”龙佳佳上前扯开两人,“别打架,都是室友,这是要干嘛啊?”
葛菊揉着脑袋:“谁特么跟她室友?跟那么多男人牵扯不清,我都怕得病!”
景岁冷笑:“那你完了,你把衣服挂在我床上,小心病死。”
葛菊:“...”
龙佳佳碰了一下景岁:“好了好了,葛菊说的都是气话,你也是,你不是着急收拾东西出去嘛?现在还来得及吗?别晚了!”
景岁瞪了一眼葛菊,拿过书本装进包里,手上提个袋子往外走。
葛菊红着眼,面对龙佳佳的劝阻,依旧不服气道:“我说的没错,人家游骋怀和姜朝槿本来就是未婚夫妻,一等到毕业就会结婚,人家那么好的一段感情,她非要进去插足,损不损阴德啊?”
景岁关门的手一顿,眼眸晦暗不明。
是啊?
拆人姻缘多么有损阴德。
可惜。
她这人本就过得穷困潦倒,命运多舛。
有人说过她命硬,会注定孤寡一生。
这样凄惨寡淡的命运,何谈损阴德?
若说招惹,是姜朝槿先开始的,那么什么时候结束,怎么结束,也该由她来制定!
朝槿看着走向她的景岁,问道:“都拿好了?”
景岁:“拿好了。”
朝槿抬手握住景岁的手,看到她手背上的指痕:“回家吧。”
景岁扶起朝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
系统觉得景岁有些变化,但具体的说不上来,只是她看向朝槿的眼神多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神采。
系统:【滴!黑化值降低5%,此时景岁黑化值为51%!】
系统纳闷:【黑化值怎么突然降了?】
朝槿捏了捏右手,手背上还残留着被人扣掐的痛感:“不突然。”
“人啊,总会在受到一定刺/激的时候,做出一些冲动的决定。”
系统纳闷:【景岁做了什么决定能让她的黑化值降低?】
两人打了个车,坐在后排,朝槿说自己有点困了,便大咧咧的躺在景岁肩上。
许是景岁察觉到朝槿平稳的气息,便悄悄抬手搂住朝槿的肩。
系统看着景岁望向朝槿的眼神,温柔缱绻又带着一丝势在必得。
系统:【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