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烦头疼地看着周瑾礼,因为吃火锅进医院本来就有点奇怪,但在四五天时间里面两次因为火锅送急诊,林烦也是哭笑不得。
“上次不是刚刚过敏吗,今天为什么又要去吃?”
林烦将买来的白粥放到周瑾礼面前,想起前天他就因为火锅进的医院呀。这周瑾礼这么倔强的吗,一定要把火锅给吃到不过敏了为止?
周瑾礼捧着白粥一顿猛喝。
“上次跟你吃没事,后来跟黄潢吃过敏了,我想是不是没在同一家店的缘故,就想去之前跟你一起吃的那家再试一下。”
林烦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想不通周瑾礼这什么毛病,火锅也不是需品,吃不了就吃不了呗,怎么那么犟,可能这就是‘老总’类人物的坚持?
两次光荣入院,黄潢都跟个发酵的大号拜蘑菇似的,穿着防护服傻不愣登地坐在病床边。
一碗白粥喝完,简直堪比灵丹妙药,火锅过敏引发的呼吸困难、呕吐还有一些皮肤红肿这些问题,这短短几分钟竟然好得七七八八了。
这导致周瑾礼入院迅速,出院也快,把黄潢跟林烦看得一愣一愣的。
周瑾礼早想走了,虽然住的是单人豪华单间,但一想到这地儿之前别人也住过,他那是浑身不自在。
黄潢是有段时间没来周瑾礼家了,到了门口探头探脑一看,跟以前差别不大,就是多了不少充满生活气息的一些小摆件跟常用品。
玄关处的消毒水没看到。
黄潢伸手在熟悉的位置摸索起来,然后就听到周瑾礼惊奇地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黄潢当即翻了个白眼。
多新鲜呐,他这一路难道都没注意到他?
周瑾礼瞪着眼睛,他身材高大,加上常年健身,不说话的时候其实压迫感很强。
黄潢都被他唬了下。
可周瑾礼瞪他之后,已经在熟悉地围上围裙,又顺手从冰箱拿里拿出了一瓶鲜奶倒了一杯递给林烦。
“你先喝点,今天中午让你跑医院累了吧,晚上吃什么?”
林烦握着杯子看着黄潢。
对方弯着腰不知道在玄关摸索什么,帅倒是帅,但是五官不知道为什么扭曲得跟一幅几何图一样。
林烦数学本来就不好,看着他这张抽象的脸更难受了。
“我早就想问了,从医院到现在,你一直穿着防护服是在干什么?”
这什么行为艺术。
黄潢当时就直起了腰想要破口大骂,他这是为了谁?
但他看到周瑾礼在林烦的后面阴恻恻地看着他,然后抬手做了个恶毒地抹脖子的动作。
黄潢一瞬间心如止水,“没事,我这人洁癖。”
“毛病。”
林烦归类于这些富二代都神神叨叨。
他扭头就看到周瑾礼朝他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摸了摸他的头,“黄潢在你也不自在,再说之前他还追过你,放你俩待在一起我多不放心啊。
你先去游戏房那玩会儿游戏,上次推给你的陪玩他二十四小时在线,去玩吧,一会儿晚饭好了叫你。”
林烦机械转头,又嘀咕了一声毛病。
黄潢有毛病,周瑾礼也有毛病!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就觉得黄潢神神叨叨,周瑾礼就好像把自己代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身份里面,说话语气跟行为处事......
一定要形容就是他整天用一张俊朗霸气的脸每天向他散发一种‘母爱的光辉’?而且这症状还每天都在加重!
等林烦嘀咕着离开。
周瑾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瓶消毒水就扔了过去。
黄潢一顿喷后才嘀咕道:“差不多了吧,你记得咱们的目标吧?拿下他,然后甩了他,让他痛哭不已,后悔小时候拒绝了你。”
周瑾礼翻着冰箱,计划着晚餐。
同时,他又含糊地说话,“记得...知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甩他?”黄潢小心翼翼尽可能不踩更多地方地走进来,“其实我看差不多了,你看那个林烦,现在对你家多熟悉。还有游戏房?你以前不打游戏,现在都安排上了。我跟你说,糖衣炮弹差不多了,是时候大声嚣张地告诉他,你被甩了。”
“只喜欢中餐...以前报了那么多厨艺课,法餐、意餐、日式料理...能学的都学了,好像用不上......”
“...甩了?时间太短了,我觉得糖衣炮弹腐蚀得还不够,一年都不到啊,起码两年...三年...五年起码的吧。”
“你有毛病啊!”黄潢眯着眼,忽然重重一拍旁边的沙发。本来想拍茶几,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的手太痛。
周瑾礼抱着一堆菜站起来,他往楼上看了下,确认没有林烦的身影。
“轻点。”
黄潢恨铁不成钢地叫嚷,“五年?你在说什么屁话!五年,五年那叫糖衣炮弹吗!?你俩要有一个是女孩,孩子都要上幼儿园了!”
周瑾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间流露出了浮想联翩的神色。
但很快他正色起来,冷哼一声一本正经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被他骗第二次的。我现在只是假装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其实这都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你看,连你都被我骗我到了。放宽心,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所以你相信我,我有自己的节奏。”
黄潢死盯着周瑾礼的脸几秒,忽然他单侧嘴角四十五度上扬,发出了一声标准反叛的嘲讽嗤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