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终于想到了重点了!”
听着莫奕辰的打趣的话后,楚锦月的脸颊忍不住升起了淡淡的绯红。
“我当然会想到重点,我又不是傻子,你先前说的当大人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
莫奕辰略有趣味的盯着她,“既然你想到了的话,那知道怎么解决这个吗?”
她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过来问她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还是想要自己难堪?
楚锦月的脸色一沉,莫奕辰见此情况不妙连忙改了口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咱们得小心谨慎,
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
楚锦月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她没觉得张子航是在他面前故意装傻的,毕竟没有人会和那痛苦失落的
情绪变化演得那么的真吧?
而且也确实是她动了手的,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掌柜的告诉她这个人是好人。
既然是好人的话,她应当不会故意装傻充愣的来欺骗他们。
于是她很肯定的在莫奕辰的面前说道:“他没有骗我们!好像真的被我打的记忆错乱了。”
说完之后,她更加心虚的垂下的脑袋,动手之前,也是害怕自己救下了一个恶人,谁知道命运要这
样的捉弄自己。
“所以咱们得好好的待他,那大夫肯定要请最好,给他看看情况,既然他是张大人的堂弟,至少张
大人找了之前,我们得把人给养的好好的呀。”
记忆也许找不回来,若是人在他们的府上长胖了一些,就说明在他们的服上没有受到欺骗,反而还
享了福。
这样张大人就算再怎么生气,应当也不会气昏了头,将他们给告了吧?
莫奕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十分的头疼,对于怎么处理张子航的事情也有些纠结。
“可是把他留在府里头,恐怕会给我们招来不少的麻烦。"
才刚刚解决完探子,这又来了一个张子航,又是失忆又是记忆错了,似乎还受到了追杀。
若真是如此的话,张子航不能留在府里头。
“哎呀,怕什么,反正咱们府里头的麻烦还少了吗?再说了,我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他确实
失忆了,有我一部分责任,但我保了他的命呀。”
好歹也是有救命之恩,失忆和命相比而言,难道不是命更加的重要吗?
再说了,麻烦算什么?他们自己都有不少的麻烦,就算再多一个麻烦也完全能够应付的过来。
楚锦月对此满是不在意,对着莫奕辰,带着吩咐的语气,“就这么定不下来了,你担心让人去给他
找大夫,好歹也让大夫看看。”
人都带回来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了,连个大夫都没有看,还把人家关在了柴房里。
这要是在柴房里的时候病情更加加重了,怎么办?
这不还是他们的责任吗?
莫奕辰心想也对,确实该给人找个大夫去了,先看看他的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再说。
很快他的下属就将一个大夫提到了张子航的面前。
楚锦月和莫奕辰同时来到了张子航的房间里,坐在屋子里的一个茶桌上。
两双眼睛盯着了老大夫。
大夫的手抚摸着胡须,眉头时而紧时而松。
张子航和莫奕辰的表情倒没有多大的变化,楚锦月被那大夫的眉头折腾的心情上下跌宕起伏。
过了好一会儿,楚锦月终于忍受不了了,“大夫,你看病就看病,怎么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松眉的,你就说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好的还是坏的。”
做出那样一副神情出来,到底是吓谁呀?
大夫尴尬的收回了手,面朝着楚锦月,“禀侯夫人,这位公子应该受过伤,磕到过头,所以脑子里
有了些淤血,这才引起了失忆。"
“磕到头?那我可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磕到头,不过这个失忆不是因为他脖子上的伤吗?"
大夫愣了愣,转头看了一眼张子航脖子后面那淤青的地方。
“呵,是谁下的这么重的手,公子一声不吭的,完全想不到还有这么重的伤。”
楚锦月眨了眨眼睛,心虚的垂下了脑袋,早知道她就不多问一句了,搞得自己都有些下不了台。
身旁的莫奕辰轻轻的警了一眼,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大夫,他什么时候才会记起来?"莫奕辰问道
“这,恐怕就有些不大确定了,等他淤血散了之后,也许就能记起一切,至于这淤血什么时候散,
就不是我们人力能够解决得了的。”
闻言,楚锦月心猛地一滞,“啊,不会吧,还要等他的淤血彻底散了以后,那万一他十几年以后才
散呢。”
老大夫慈祥
的笑了笑,“自然便是十几年以后才能记起来。”
楚锦月瞬间便给无语住了,“十几年以后?难不成我还要管他到十几年?”
疯了吧?她跟他可没任何一点关系,自己若是要照管他的话,岂不是要在他的身上花不少的钱?
这不就是来坑自己钱的吗?
她连忙看向了莫奕辰,“侯爷,怎么办呀?我可没有多余的钱再养一个人了!”
莫奕辰的眉头轻轻的上挑了一下,“你不是要对他负责的吗?不是说,是你造成了今日的后果,所
以要负责到底?”
“这话肯定不是我说的,大夫不是说了吗,这位公子是因为磕到了头,而我可没有让他磕到头的
l”
她只是在他的脖子上打了一下,把人打晕过去了而已。
这跟她可没多大的关系,这不是她的责任。
“也就是说,你不想负责了呀?夫人,你怎么这么善变,先前你还因为这件事跟为夫置气呢。"
楚锦月抿了抿唇,表情不大好,“好生说话!谁说我不负责,我只是不想负责,不是我做的事情而
已,我是无辜的!"
那一句无辜,可把他给逗笑了。
在一双愤怒的杏眼怒瞪下,莫奕辰连忙。掩盖住了自己的笑容。
“我知道,我已经知道了,既然我与你们并无什么关系,我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