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锦文走后,吴华在一旁,酸溜溜的,佯装生气,“荣钦,你不好奇咱俩的关系吗?”
吴华带着她姐姐的寄托来找她,应该关系也不一般吧,荣钦猜测。
吴华先开口,“我差点就是你对象了,我正在追你,记得吗?”
啊?这倒是把荣钦整懵了,小声疑问,“真的吗?那你追到我了嘛?"
“我要是现在骗你,你会信吗?"吴华盯着她小鹿一般的眼睛,用手把脖套往下拉些,给她整理
好,露出她红润的嘴唇,很漂亮,虽是还在发烧,但气色不错。
怎么说呢,吴华也发现了,这次失忆让荣钦变得更乖了,荣钦长相很清丽漂亮,不过她说话做事都
是大胆活泼的,现在变了样,说话轻轻柔柔,倒是更匹配她那张惹人怜爱的脸。
荣钦见他有些不正经,既然这么回答,就代表她没有答应,她只是失忆了,智商还在。
“荣钦,你终于回来了!"荣生大喊!
她一直在村口等着,怕错过什么,想不到吴华真的把她带回来了!算这小子可以!
荣生实在是太担心她,眼眶还红着呢,如今终于见到她,心中石头也算落地,一路小跑,紧紧拥抱
她!
“姐?"荣钦轻声叫道,吴华在路上也讲了一些事情,她推测这是她姐。
荣生愣了一下,她俩相处,荣钦都是直接叫名字,不这么叫的。
吴华把她叫过来,跟她解释,“她好像脑袋受到撞击受伤了,现在记忆有些记不清。”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好不容易找到了,现在失忆了!
荣生眼睛里又泪眼汪汪,荣钦竟然受了这么多苦,那可恶的连青青!
她恨得不行,那吴华生气,冲他吼道:“都怨你,都怨你,要不是因为你的烂桃花,荣钦根本不会
被报复,都怨你!"
吴华真是有苦难言,现在事已至此,愿打愿骂!
回家后,荣军和王琴担心的石头终于落地,也不管记不记得,回来就是最好的,其他的用时间恢
复。
王琴还特意杀了一只鸡,给荣钦养身子,回到了家,荣钦就算不记得了,也能感受到这浓浓的爱
意。
到晚上,荣生给荣钦伤口消毒,荣钦安安静静的来了一句,“是锦文哥救了我,姐,你也知道他
不?”
竟然是陈锦文救了荣钦,还挺有缘份。荣生又一想,也有可能,毕竟他是渔心港的。
荣生把上次在渔心港被绑架的事连细节都不丢都告诉了荣钦,“怪不得呢,他有些失望,可能因为
约定好的见面变成了这样的方式。”
荣生摸摸她小脸,安慰道:“没关系,你会好的,这只是急性的,放宽心,我们荣钦可是相当有福
之人。”
她顺势摸了她的头,荣钦很乖。
荣生眼角藏泪,有些哽咽但还是笑着说:“快快记起来吧,荣钦,你知道吗,你以前最烦我摸你
头……"
失忆就是很伤心且遗憾的一件事,有些和亲人默契的点都忘记了,伤了彼此之间的关系,但好在亲
人之间不会离开,是相互修复,找回记忆。
连青青几个人因为这事被全村谴责,她们的父母把她们狠狠骂了一顿,说关一个人的禁闭,按连青
青她爹的话,“出去干什么的,出去干坏事,还不够丢人的!”
荣生私下也找过李可和范花,她俩之前说只是打晕了,丢到那里,其他什么都没做,可为什么荣钦
脑袋上会受到撞击呢!
去找李可范花,她俩疯狂摇头否认!荣生也分析着,李可范花也不可能这么胆大,还敢打人,这些
伤可能就是丢下去时滚了一段,可能是撞到石头才停下的。
这几天,吴华可不消停,一个劲儿的给荣钦送营养品,时不时还来看看荣钦,旁人一问他,他可大
张旗鼓说:“我在追她!还有补偿她,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吴华就胜在他那张脸上了,的确还挺招人喜欢的。
荣军和王琴看着屋子里还没拆封的营养品,补脑的,竟是些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荣军拿起来里里
外外翻了一通,感叹:“吴华家可真衬钱啊,这么多,荣钦得吃到啥时候。"又笑了笑,有些欣慰,“
吴华这孩子还行啊,对荣钦还挺上心。”
王琴看着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行了啊,知道什么啊,孩子们自己的事,你还指点上了,送这
么多你不知道里面的门道嘛,这是吴家给咱们家赔礼道歉呢,要不是吴华,连青青那小妮子也不可能对
咱们荣钦怎么样啊,荣钦这是无妄之灾,还挺高兴呢!”
荣军一听是有点道理,现在荣钦变得有些安静,不似从前那么活泼,荣军这大老粗都看出来了,鱼
塘也没个小妮子指点指点了。
吴华又来找荣钦了,这次带来一束采的野花,他找来几个大片的叶子包住,固定的地方用红绳绑了
个蝴蝶结,弄的还挺精致,一束野花这么一搞竟然有种清新脱俗的感觉,淳朴又真挚。
他嗓音爽朗,双手将花送给她,“第一次包花,还不错吧,听说你也会,肯定没你包的好看,你好
了教我。"荣钦在面前,竟然有些磕绊,准是紧张,耳朵上攀了一层红晕。
荣钦发现这一小细节,莞尔一笑,接过花,“害羞啦?”
吴华有些吃惊,这是她第一次收她的礼物,之前没收过。吴华心里琢磨,看来荣钦对他也比之前有
进步。
难道是因为失忆?
他抓住这个时机,佯装委屈,“你记得吗,你这可是第一次收我的礼物。以前老被你拒绝了。"像
一只失落的大狗狗在期待主人的夸赞。
荣钦看出他的小心思,炸了他一下,“我记得收过好多,这里面没有你的?”
她说的可能是那段风头正盛时,好多媒婆都送礼。
吴华静静地看着她,轻声说一句,“你闭眼。”
荣钦照做,一个吊坠出现在她面前。是那次"相亲大会"给她戴上的。
他这一次又帮她戴上,嗓音低沉,“这一次别丢了,我不管别人送的,我只管这是我送的。”
一阵微风将荣钦的头发吹乱,风里有野花的味道,荣钦听到跳跃的声响,是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