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忠为了能顺利升上那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也是下了血本。
又是送书,又是开小灶的......
这么一瞧,这班长当的似乎还不错,相当于白捞一个一对一的大儒家教。
贾琏双手接过李守忠给他的四书五经。
“学生谢夫子栽培!”
“客气!”
“你帮老夫将那班里的人看住,让他们莫要聚众惹祸就行!”
贾琏朝李守忠一礼,李守忠对着贾琏嘱咐。
贾琏微微点头。
“夫子放心,琏定尽最大努力将同窗管住。”
李守忠的眼中闪过满意,贾琏带着李守忠送的书出去。
成败在此一举,李守忠期待的眼神落在贾琏身上,纨绔这样的东西,他这样的好好先生肯定是管不了的。
就像是心病还须心药医,或许这贾琏会是他这段暗淡无光教学生涯里的一束光,能给他带来些许的慰藉。
贾琏从李守忠的衙署出来,门口是等着的牛犇还有几个相熟的纨绔。
“琏弟,你到底还瞒了哥哥我多少东西?”
都是那大字识不了几个,刚刚启完蒙的纨绔,凭什么就你贾琏起飞了。
贾琏手里抱着书,瞅着眼前几个心疼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路虎的纨绔小伙伴。
“我没瞒过哥哥们什么东西呀!”
贾琏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一眨巴一眨巴的,表现的十分纯良。
他真的没瞒。
giao!
牛犇呲起牙,牙花子都快嘬冒烟。
“你这欠揍的表情给我收了!”
牛犇沙包大的拳头硬了。
瞅见的贾琏瞬间变的一本正经起来。
“我真没瞒哥哥们什么.......”
“我家的事,哥哥们都知道.......”
牛犇几个纨绔瞬间变的严肃。
“我不上进,就真什么东西都捞不着了......”
贾琏的脑袋垂下,他可从来不说假话。
若非他是穿越的,没有这国子监,只怕原身一直到成年娶了凤姐儿,都不可能接触到真正的勋贵圈。
更别提和牛犇这些纨绔玩在一起。
“别难过了,是哥哥们的不是!”
“哥哥们不该挑你的心事......”
牛犇拍了拍贾琏。
“走,吃饭去!”
“大家都等你呢!”
牛犇懂贾琏难处的将话题扯开,硬拉贾琏往秀江楼去。
此时秀江楼是真人满为患。
直接被国子监包圆了。
唯一可惜的便就旁人的桌子是老师请客,他们的......
纨绔瞅着自己这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何时落于人过,去了那国子监,倒是被人瞧不起,落了下乘。
“干凭娘的!”
“本想热闹热闹,这饭倒是吃不下去了。”
纨绔将手里的筷子摔在了桌上。
你也没喊人家呀......
贾琏放下筷子,默默注视着。
“兄弟们都是体面人,你们说那李守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可是觉得教了我们这些人没面子?”
风紧扯呼,这是要闹事了。
纨绔们齐齐将眼睛转向了贾琏,贾琏可是在最后,被叫着出去了。
贾琏有些懵。
“琏弟......”
牛犇赶紧戳了戳贾琏。
这可是长脸的时候,贾琏深呼一口气。
“我觉得夫子应该没这么觉得.......”
“那他为何不来?”
这话问的...贾琏被脾气不好的纨绔打断。
贾琏看着那纨绔,又再次深呼一口气。
“咱们也没有人叫夫子呀。”
贾琏摊手。
“夫子好歹是国子监堂堂二把手,其身子之贵,岂是外间那些讲学博士能比的!”
大人物总得有些架子......
“在理!在理!”
贾琏给李守忠的紧急公关,让这些纨绔还算满意。
为了上进,他真的太难了.......
贾琏在心里给自己拘了一把汗。
“吃饭,吃饭!”
贾琏抄起了自己的筷子,这秀江楼馆子里的菜,他还真没吃过几次。
但能被神京内的人追捧,就说明其有独到之处。
贾琏准备下手,却被人盯着。
感受到的贾琏,拿着筷子抬头,一群纨绔没有一个人动手的。
贾琏疑惑的瞧着。
“兄弟们怎么不吃?”
“吾等想将夫子叫来,总不能旁人有的,咱们神京内这些有头有脸的没有。”
贾琏的眉皱起。
你倒是看得起自己。
“那大家打算怎么请夫子?”
贾琏又再次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刚才我说了夫子不比一般讲学博士,乃正正经经国子监大儒,国子监除了那祭酒便就是他了......”
意思就是不好请,别和外面的人攀比。
“那要是我们一块去呢?”
总有那不信邪的。
贾琏被噎了一下。
‘一块去’这个含金量,不是一般的高。
贾琏开始摊手。
“我不敢保证,但我可以确定的就是夫子没有瞧不起我等,不然他便就不会在课堂那般叮嘱咱们......”
纨绔们思虑着贾琏的话。
贾琏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依着那些酸臭读书人的性子,若是真瞧不起,便就一句话不说。
加钱!
贾琏在心里默默给李守忠记了一笔。
与此同时,国子监内的李守忠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被人惦记的预兆。
贾琏这顿饭吃的是心眼子尽无,一直到与牛犇结伴回家。
贾琏与牛犇密谋起了其他,他想拜托牛犇的就是帮忙通通关系。
正如上文所说,大灾之年,最贵的就是粮食。
发生旱情的虽然不是神京,但神京却还是受到了波动。
若是能以从前市场价拿到粮食,这可比单运粮食去户部装逼牛逼多了。
牛犇松了一口气。
“交给哥哥!”
只是买粮食,不是其他,那他牛犇就能帮。
牛犇对着贾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贾琏感激的朝牛犇一礼。
“琏在这谢过哥哥了。”
“小事,小事!”
“我家还有存粮压着,你要是不介意,俺卖便宜点都给你!”
这简直就是散财童子,贾琏感激的瞅着牛犇。
神京内的各家也不真都是蠢的,现在的皇帝虽然被架空着。
但不代表以后也会被架空。
低价卖贾琏粮食,也算变相的给皇帝卖个乖。
贾琏与牛犇分道扬镳。
刚一回家的牛犇,便就看见了,正在舞鞭的牛继宗。
牛犇的腿肚子转起来了,他爹都多久没这般活动身体了。
“站住!”
牛犇想跑,牛继宗的背后就像长了眼一般的将牛犇叫住。
“最近你和那贾小乙走的近,都干了什么?”
牛犇的脚步顿住,看着自己爹那不苟言笑的模样咽了咽口水。
“没干什么!”
牛夫人在一边给牛继宗递上了一块水果。
“老爷,打的轻些,别真打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