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A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修真界第一冤种 > 58. 修仙第五十八天 骗你我是小猫
    伽野双手撑在床上,低头看去,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孩子已经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淡淡的酒气熏醉了梨花香,随着她的呼吸一点点浸染空气。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令梨小声闷哼,似是锦被捂着她喘不过气。

    伽野盯了她好一会儿,抬手替令梨剥下遮住脸的锦被。

    女孩子被酒气熏得通红的脸蛋触到外面的冷空气,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她打了个呵欠,殷红的舌尖在唇缝间一闪而过。

    天天猫猫、猫猫的叫他,伽野腹诽,她自己不也是只任性至极的猫,我行我素,一点也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残留在口腔中的异样感觉还未褪去,伽野不自觉舔了舔犬牙,眼前又一次出现令梨单手捏住他的腮帮,手指强行撬开牙关伸进去的模样。

    敏感的口腔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对待?

    若是令梨再粗暴些,伽野大可以全力反抗,偏偏她一心关心猫猫的牙齿问题,动作强硬不容置喙,手法却是温柔的。

    钳住下颌的力道纹丝不动,搅在舌尖上的手指温柔又耐心,沿着牙床慢慢摸过去,里里外外检查彻底,又一脸疑惑地抽出指尖。

    天生剑修就别跨行干医修的专业工作了,检查也检查不出个名堂,把“病患”折腾得不轻。

    折腾完猫还不够,继续折腾人。

    伽野怎么也猜不到令梨会突然灌输灵气给他,额头碰着额头,鼻尖蹭到一起,精纯的灵气如一汪温泉淌入经脉,叫他的本能无从抵抗。

    令医师一通操作完全超出了伽野理解的范畴,他被动地承受她的胡来,却忘了今晚令梨给他倒了多少杯酒。

    令梨是有一些劝酒的天赋在身上的,伽野纵横酒场那么多年,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推不掉的债。

    但那是阿梨亲手倒的酒,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剑修亲自斟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今晚的闹剧,伽野不能说自己完全没有责任。

    但凡他能对令梨说个“不”字,事态也不至于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凡事皆有两面,至少就结果而言,令梨意外发现自己很有转职医修的天赋——伽野琢磨了好些天变回人形的方法,比不过她酒后胡来的偏方。

    醉酒的令医师满意地看着她的治疗结果,一切都和她脑海里拼凑出的记忆一模一样,只剩下最后的夸夸和奖励,她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猫变成人是一瞬间的事,掌握突然变换的身体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成功的。体内泉涌的灵气在经脉里胡乱攒动,伽野只来得及撑起身体,蜻蜓点水的一吻忽然落在他的鼻尖。

    少女的唇瓣恍若揉出汁的花瓣,辛辣的酒在她口中变为甘甜的蜜酿,让人头晕目眩的香味占据了伽野的嗅觉,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瞳孔中的面容逐渐放大、靠近,又在最近点蓦然远离。

    落在鼻尖的亲吻太过清晰,反而让人误以为是幻境。

    心跳如雷,震得伽野耳膜发麻。

    他动了动口干舌燥的喉咙,想找出几句轻佻的玩笑话掩盖一瞬间的耳鸣,脑海却一片空白。

    被伽野压在身下的人扭了扭身体,不配合地推拒他的胸膛,一脸“谁在这里打扰我好睡”的不满模样,就像刚刚突然亲过来的人不是她一样。

    “好一个翻脸不认人。”

    翻脸比翻书还快,快把伽野气笑了。

    他再生气也无用,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断开,令梨一身轻松地呼呼大睡,留着伽野卡在原地不上不下,恨自己酒量那么好做什么?

    少年气得想咬她一口,咬出血来让她喊疼,又怕令梨半醉半醒做出更不好收拾的乱事,两厢为难,举步维艰。

    “……以后再收拾你。”伽野退而求其次放了句狠话,翻身从令梨身上下来。

    暗色肌肤的少年站在床边,细长的骨链缠绕在他手臂上,透过窗纸洒入室内的月光照亮他皮肤上原始野性的金色刺纹。

    伽野指尖敲了敲骨链,凭空取出他惯常的衣服套在身上,遮住裸.露的身体。

    当猫的时日也不长,变回人身之后竟有点不适应,伽野活动了一会儿身体,如今的视野比他蹲在令梨肩上时更宽阔深远。

    “因为阿梨是个小矮子嘛。”伽野小声说,如果角色互换,他反倒可以带令梨呼吸一米八的新鲜空气。

    他站在床边弯腰,食指拨开令梨颊边的碎发,恶意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

    细软的皮肤像块任人揉捏的面团,稍稍用力便印上一道红痕。

    闭着眼的少女唔了一声,突然翻了个身,脑袋压住伽野捏她脸的那只手,给自己换了个枕头。

    新枕头硬硬的,触感令梨不是很喜欢,干燥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磨得发痒,唯有熨烫的掌心还算舒服,令梨往里埋了埋脑袋,勉强将就。

    伽野:“……”

    一没注意,又沦陷了一只手,对阿梨真是要处处小心,一刻也松懈不得。

    “猫猫……”令梨梦呓,嘀嘀咕咕,“把肚皮翻过来——你这样的小猫咪,生来就是要被吃掉的!抵抗、抵抗无用,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梦里也在折磨我。”伽野低声道,“阿梨,你怎么这么坏?”

    令梨听不得小猫咪说她坏话,她皱了皱鼻子,另一只手在床上胡乱摸索:“我剑呢?剑来,狠狠打不听话小猫咪的屁股。”

    嘶,伽野抽气,好暴力的剑修,明明是她把小猫咪折磨得可怜兮兮,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了不得。

    令梨晚上睡觉会抱着剑,摸不到她的剑,她整个人都不安起来。

    “瓜瓜?我的瓜瓜呢?”令梨的手在锦被上、床铺上到处乱拍,困意黏住他的眼皮睁不开,睫毛渗出点点滴滴的水珠。

    她啜泣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掉在伽野手心里。

    “我的剑不见了……”令梨呜呜地哭,伤心得难以自抑。

    “瓜瓜那么小,是谁拐走了它?它是不是被人关在又小又黑的屋子里,丢进铁炉烧成水了……呜呜呜……”

    少女哭得喘不过气,胸膛剧烈起伏,她越说越伤心,眼泪打湿了伽野的掌心,又湿又烫。

    伽野哑口无言,他看了眼掉在床边的长剑,无端从剑身上读出一点儿无语。

    令瓜无语,但很得意,酒后吐真言,谁才是令梨心中最重要的大宝贝,再没有悬念。

    “别哭了,剑没丢。”伽野伸手去碰令瓜剑想捡起来塞进令梨手里,又在碰到剑身前收回了手。

    少年为难地摩挲指尖。

    伽野和令梨相伴多日,对她的本命剑有些了解。

    这是柄相当挑剔、极难驯服的剑,个性敏感又激烈,不许除了主人之外任何人碰。

    混战时有人企图夺走令梨的剑,手指堪堪碰到剑身,刹那间一声惨叫惊过天上的雷云,痛得面容扭曲。

    “若我剑术了得,碰个一时半会儿也无碍,但问题是……”伽野沉默了,他几乎没碰过剑。

    剑会臣服于剑术高超的剑修,所以令梨用的了流云,月歌爱她胜于爱它的主人,宿回云虽被令瓜灼烧掌心,也可安安稳稳将它送回剑鞘。

    伽野差就差在,剑根本不在他的常用武器范畴内。

    一点剑术不会的人最好能离生了剑灵的剑有多远是多远。伽野可以用元婴期的修为强行镇压令瓜剑,但问题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阿梨的剑一看就生了灵智且智商不低,一时半会被他镇压不能反抗,指不定等阿梨醒后怎么告状呢!

    闷声吃亏的事伽野从来不做,剑修爱剑如命,若是他强行用修为镇压导致剑身有什么损耗,令梨醒来定会哭得比现在更大声。

    “剑没丢。”伽野哄她,“你的剑说它今天不想睡床,地板凉快,它睡得可高兴了,阿梨明天睁眼就能看到它。”

    “真的吗?”令梨鼻音很重地问,又困又醉,“骗我你是小猫。”

    伽野:“骗你我是小猫。”

    绝对的实话,他可以对天发誓。

    瓜瓜明明很喜欢被她抱着睡的,怎么今天突然想不开去睡地板?令梨转不过这个弯,眉头不安地皱着,不肯松开。

    “这么喜欢你的剑啊?”伽野坐在床沿边,“我都有点嫉妒了。”

    “嘘。”他贴在令梨耳边,压低声音,“你的宝贝剑睡着了,再说话它就被阿梨吵醒了。”

    令梨啜泣的声音骤然压低,她小小打了个嗝,哭得眼皮粉耸的脸蛋恹恹地贴在伽野掌心,坠在眼尾的残泪打湿黑发。

    “好乖好乖。”伽野松了口气,在令梨背上拍了拍,顺着她的脊椎来回抚摸,想哄她快点睡着。

    伽野的出发点是好的,他的做法在普世眼光中也并无不对。

    问题出在令梨身上。

    她的脊椎骨,碰不得。

    小时候犟着嘴怎么也不肯认错的女孩,被兄长捋两下脊骨,哆哆嗦嗦求了饶。

    少年的手拍在令梨后背上,一无所知地顺着凸起的脊椎骨抚摸,宛如揪住猫咪的尾巴,从尾巴尖捋到尾巴根。

    令她骨头发痒的酥麻惊醒了被酒精麻醉的神经,半梦半醒间,令梨想起天蝎老人扼住她脖颈的手,老人粗糙的手指强行撕开血肉,钻入肉里,要抽出她的骨头。

    她当时并不害怕,只觉得可笑,人人渴求天生剑骨,视身负剑骨之人为掌中器物,谁会在乎被抽走骨头的小可怜该怎么活?

    怎么活?就这样活。拎着一把劣剑把不知好歹的东西全杀了一样的活。

    令瓜从前问过好多次,令梨为什么不用好一些的材料打铁炼剑?

    什么是好材料?天底下最好的炼剑材料,正是她被抽走的那根脊椎骨。

    多么可笑啊。

    令梨看着炉火中淬炼的凡铁,剑胚在火光中呈现耀眼的橘黄色,像她喜欢吃的咸鸭蛋里的流心蛋黄。

    她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看着逐渐成型的长剑,眉眼变得温和。

    终有一天,她会手握凡铁打造的劣剑,震碎以她脊骨炼就的神兵。

    “到时候,要把碎掉的骨头一块块捡回来,拿浆糊黏一黏,拼出个完型,再塞回脊椎。”

    令梨打算得很详尽,琼玉梨枝虽是无上至宝,可它也是令梨艰难供养的吃灵石大户,还敏感得不像话,旁人稍微碰一碰,她半个身子都麻了。

    “我早过了要人拍着背哄睡的年纪。”令梨琢磨,“何况我天天把瓜瓜背在身后,没有人会碰到我的脊椎。”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是个半杯倒。

    人,有时候确实不能太自信。

    “你、你是谁?”睁开眼睛,明眸中蓄满泪水的少女满眼不可置信,伽野从未见过令梨如此弱势的一面,“你为什么要碰我那里……”

    “我没有做错事。”她仓惶地、委屈地说,“你让我好难受……你是谁,你欺负我?”

    本命剑不在身边,养着的猫也不见了,朦胧的泪眼里只看得见少年隐约的轮廓,好像不是全然陌生的人,但也称不上熟悉。

    令梨举目无亲,最脆弱的脊背还被那人抚摸着,她头晕目眩,又热又困,仿佛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对。

    没关系,令梨闭眼又睁开,剑修生来与世界为敌,她绝不妥协,绝不气馁,没有人帮她,她就自救!

    几乎快要睡着的女孩子在他的拍背抚摸下突兀变得清醒,说出的醉话越来越醉,伽野抚在令梨背后的手像被烫了一下,不知该缩回还是该继续。

    犹豫,就会败北。

    伽野还是年轻,不懂面对剑修一刻也不得松懈的真理。

    猝然间,令梨软趴趴搭在锦被上的手如闪电般抬起,一个过肩摔蒙头打来,天旋地转间,瞬息与伽野交换了体位。

    “说!”跨坐在伽野小腹上,双手按住他胸膛的令梨厉声道,“你是谁,你把我的剑和我的猫藏哪儿去了?”

    她哭过的眼尾泛着艳丽的红,再足再凶的气势配上一张哭过的脸也大打折扣。

    伽野今晚实在被令梨折腾得不清,听见她颠倒黑白更是满脸荒唐。

    “要我变成人的是你,找我要猫的还是你。”伽野真心实意地道,“阿梨,你好难伺候。”

    “胡说八道!”令梨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是你先欺负我的,你休想把自己定位成受害人。”

    “我哪儿欺负你了?”

    伽野也累了,令梨躺过的地方残留暖暖的温度,他躺着挺舒服,坐在他身上的人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干脆随她折腾。

    少年伸了个懒腰,浑身松懈下来,一副摆烂的姿势。原本枕在令梨脑袋下的手松松扶着她的腰,免得这位祖宗又想出什么折腾他人折腾自己的招数,栽到床下去。

    伽野这副“我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胡话”的悠闲姿态激怒了令梨。

    这个人,虽然很眼熟、有七成概率是她的熟人,可他不仅私藏了令梨的剑、捉走了令梨的猫,还施施然霸占了她的床,实在可恶。

    令梨的目光扫过伽野的眉心、锁骨、脖颈、心脏,如有实质的视线仿佛一把具现化的小刀,冰冰凉凉划过他的皮肤,金属制的刀锋让人胆寒。

    之前还是梨花带雨啜泣着的少女,如今又是冷酷无情经验老道的杀手,伽野浅浅吸气,深觉阿梨实在是太难搞了。

    清醒的时候让他摸不着头脑,醉酒后更是让他瞳孔地震,也亏得伽野喜爱她难以预测的个性,若是换个人在这里,绝对招架不住。

    没拿剑的剑修,威胁起码少了百分之五十,伽野手握元婴期修为,并不畏惧令梨越来越危险的眼神。

    “我是不愿对阿梨动手的。”伽野自言自语,“让我想想,你说我欺负你,是怎么个欺负法?”

    他抬起手,故技重施抚过令梨脊背:“像这样?”

    伽野只是想开个玩笑,摸一下脊背而已,能有多大反应……

    雨水滴答掉在他的脸上。

    轻盈的水珠淌过少女明亮的眼眸,盈盈的水色衬得眸子晶亮鲜活,倒影出伽野的模样,水洗般清澈透亮。

    她的眼中藏得极深的情绪被水流翻涌出来,不是委屈,不是生恼,不是杀意。

    被抚摸脊背的感觉太陌生了,身体像失去控制一样,除了酥和痒什么都感觉不到。

    舒服到令人宰割的感觉,让她想哭。

    令梨放杀气,伽野泰然自若开玩笑,她一声不吭地只是哭,少年反而手足无措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伽野想拍拍令梨的背哄她,又意识到她的背拍不得,抬起的手没地方放。

    “该变人的时候变不成人,该变猫的时候又变不成猫。”伽野好想把族叔拎出来大卸八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如果是猫猫在这里就好了,舔一舔她的手,贡献出耳朵尾巴和肚皮给阿梨玩一玩,背毛小心翼翼擦干净她的眼泪,没一会儿女孩子就破涕而笑了。

    “别哭了。”伽野动作很轻地用手掌擦去令梨颊边的水痕,“我现在知道阿梨不喜欢被碰哪里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原谅我嘛。”

    “……你说话的口气很像我的猫。”令梨认真地想了想,“我可以原谅猫猫。”

    伽野:“当你的猫可真幸福,做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他这一晚经历了太多,心力撑不住了,只想找个床一睡不醒。

    令梨住的房间是套间,外室单独放了一张床,虽然现在去睡肯定冷冰冰的,但也容不得伽野挑剔。

    “从我身上下来好不好?”伽野劝道,“你坐在我身上,你也睡不了,我也睡不了。”

    “我可以睡。”令梨的好胜心被激起了,她按了按掌心下坚实的胸膛,很笃定地说,“我连地板都可以睡,这里一样可以。”

    不挑剔环境是修士的美德,但伽野偶尔也希望令梨少一些美德。

    “你不可以。”伽野抓住胸膛上乱动的手,“阿梨忘了之前无情把我踢下床的夜晚吗?说实话,我不介意和你同床共枕,但酒醒的你自己很介意。”

    “自己何苦为难自己,你说是不是?”伽野目光诚恳。

    “你撒谎。”令梨摇头,“你怎么可能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伽野:“你不可以。”

    令梨:“我可以。”

    伽野:“你不可以。”

    令梨:“我可以!”

    “你真的知道,你在可以些什么吗?”

    伽野闭了下眼,再睁开时金色的猫瞳亮得吓人。

    他攥住令梨的手,突兀向下一拽。

    令梨鼻尖撞到坚硬又柔软的物体,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双手被人用力反剪在背后,锦被布条撕拉的声音在室内清晰可闻。

    伽野干脆利落地打了个死结,把折腾他半晚上的罪魁祸首牢牢捆在床上。

    “就这么着吧。既然阿梨如此热情想和我一起睡,我何必拒绝?”

    伽野的短发被热汗打湿,他喘了口气,抱起被捆住的令梨,让她躺在床铺靠墙的一边。

    累了,一步多余的路都不想走了,床这么大,两个人分而已,怎么不行?

    “明天阿梨的抱怨,我一句都不会听。”

    伽野转过身和令梨对视,醉酒的少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捆了起来,不安分地搅着手臂去够腕间的死结。

    她努力了好几下,得不到有效的成果,只好把注意力继续放在伽野身上,很不开心地瞪他。

    “随便看,不收你钱。”令梨动弹不得,伽野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替她将碎发挽到耳后。

    “阿梨这副样子,要是不说话,也挺可爱的。”伽野笑起来,“不如我把你的嘴堵住?反正手都捆了,不差这么点儿。”

    “算了。”他自言自语地改了主意,“活泼是阿梨的优点嘛。”

    “我真的要睡了。”伽野声音低低的,“你也该睡了。”

    “睡之前最后一个选择题,我听你的。”

    伽野凑近一些,呼吸贴在令梨耳边:“阿梨是要背对我,还是就这样正对我?我如今只剩一次翻身的力气,选完可不能反悔。”

    “当然。”他笑着眨眨眼,“如果能维持原样,替我剩下最后一点儿力气,我会很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