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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 终章

    夏日朝阳的光辉仿佛笼罩着一层薄纱,阵阵清风裹挟着桃子的香甜飘进鼻尖,送来一份山间都有?的惬意。

    大坪村的桃山跟往年的冷清不一样,如今热闹非凡,到?了桃子成熟期更是每天都有巡逻小队在山上巡视,专门抓过来偷桃子的人。

    梁清清牵着松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巡逻队后面在山间穿梭,想要选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来画画,这是当初她答应松子的事情,如今兑现来了。

    “梁同志这块地方?怎么样?地平,前面桃树还多?。”这位省状元的大名在村中可谓是如雷贯耳,巡逻队队员都控制不住地拿眼神去瞄她,希望能沾沾喜气,说话?的语气更是放柔再放柔,跟平时的凶神恶煞完全不一样。

    闻言,梁清清左右打量了一番,点头道:“我也觉得挺好的,就这儿吧。”

    “行,那我们?就先去巡逻了,等会?儿再把你?们?送下山。”

    “谢谢你?们?。”梁清清笑着道谢,目送他们?离开,才收回视线看向前方?,身?在高处能瞧见平时看不见的风景,巍峨起伏的山脉,交错建成的山村,粉绿相间的桃树……

    一切都尽收眼底,是在都市看不见的美景。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难得的安静和美好,直到?听到?身?侧传来松子的喊声,她才回过神,笑着将画板和小板凳摆好,“咱们?开始吧。”

    几个月不见,松子的画画技术好了不少,是肉眼可?见地有?在自己练习的,就是不知道是他把自己的话?听进了耳朵里主动?练习的,还是有?王晓梅监督催促才去练习的,亦或者两者皆有?,但不管如何,有?进步就是好事。

    她觉得松子有?天赋绝对不是长辈对晚辈的滤镜,而是真正?觉得他能在这个领域有?所?作为,所?以才会?花大把时间和精力教他画画,只希望梁书强以后留京市后,能把妻儿接过来,到?时候才能更好地培养松子在这方?面的能力。

    收回胡思乱想的思绪,梁清清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到?松子的画作上面。

    等收好画板下山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回家的路上伴随着夕阳,像是做着告别。

    他们?这次回来待半个暑假就不得不回京市完成假期作业,所?以一家人都很珍惜这难得的团聚时光。

    范嘉煜已经能满地撒丫子跑了,每天就跟着梁书强家的二胎小宝贝在院子里用手刨坑,两个人胆子都大,还把马秀芝养的油光发亮的大母鸡毛都薅秃了一块。

    梁清清抱着半个小西瓜一边用勺子舀着吃,一边看着长得漂亮又精致的范嘉煜在院子里折腾,只觉得天都塌了半边。

    天呐,要知道范嘉煜在京市的时候还是人见人爱,干干净净的矜贵小公子,怎么一到?乡下就变得这么不修边幅了?到?底是跟谁学的?

    想到?这,她顿了顿,随后猛地看向不远处拿着斧头正?在劈柴的范彦行,他穿着梁军强的旧衣服,尺寸不是很合适,抬手间能瞧见胳膊蓬勃有?力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的腹肌和人鱼线。

    他认真做事的时候,下颌线会?习惯性的绷紧,性感又迷人。

    只是,跟范嘉煜如出一辙的糙!

    答案水落石出,感情是跟他爹一起入乡随俗了。

    梁清清一口咬下勺子上的西瓜,还没吞进嘴里,盯着人看的小动?作就被他逮了个正?着,范彦行一改刚才的严谨细致,慵懒随意的叉腰站着,挑眉轻笑:“偷看我干什么?”

    “谁偷看你?了,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看。”由于嘴里含着东西,说出口的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但是不妨碍她理直气壮地去怼范彦行。

    “我又没说不让你?看,过来,给我吃一口。”范彦行看着她炸毛的模样,唇边的笑意便越来越深,说完,冲着她招了招手,她三两步走到?他跟前,挖了大大的一勺西瓜,不知道是不是喂范嘉煜喂习惯了,她脱口而出哄小孩子的话?:“啊,吃瓜瓜啦。”

    话?音刚落,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的梁清清手一抖,差点儿把鲜红的西瓜掉在地上,幸好范彦行眼疾手快地用嘴巴给接住了。

    就算嘴里含着东西,他也没打算放过她,尾音微微上扬,一字一句学着她的语气道:“嗯,瓜瓜真好吃啊。”

    梁清清恼羞成怒,没好气地狠狠踩了他一脚,见他疼得眉头紧皱,才泄愤似的冲他冷哼道:“好吃也不给你?吃了。”

    说完,抱着西瓜往范嘉煜的方?向走去,把两个小脏娃拎去洗澡了。

    望着一大二小离开的背影,范彦行眸子弯了弯,脸上哪还有?半分痛疼的表情?

    晚上家里除了梁军强两口子,大家都在,范彦行帮着马秀芝做了一桌子南北方?结合的美味菜肴,吃得大家异常满足,不想待在家中,便摸着圆滚滚的大肚子去散步聊天。

    也是这次回来,梁清清才知道梁书强和他师傅前不久被县里木材厂一起请去做顾问了,每个月又能额外多?得一部分收入,再加上他帮别人做活得来的报酬,这个家里竟是他赚的最多?!

    “你?们?都有?好前程,我和你?爹就放心了,这辈子死而无憾。”马秀芝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但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梁清清给厉声打断了,“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对,晦气,瞧我这张嘴。”马秀芝也意识到?自己在这种难得的温馨时刻说这种话?纯属扫兴了,连忙改口道:“我还要看着松子这几个小辈结婚生子呢,哪能那么快……”

    “可?不是嘛,这些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你?和咱爹把身?体保重好,我和两个哥哥努力工作,争取早点把你?们?接到?京市去,我们?要成为村里第一个进首都生活的家庭。”梁清清挽住马秀芝的胳膊,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

    听见她的话?,马秀芝和梁学勇对视一眼,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应着好,可?其实内心却想着这哪里是一件容易事?进县城生活都不简单了,他们?还能奢求进首都?

    但是子女有?这一份心就是好的了,他们?做父母的当然?不能泼冷水。

    此时此刻的他们?绝对想不到?几年后,十几年后,他们?不光能在首都悠闲自在的生活,还能出国度假去看看不一样的异国风光,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落日余晖洒在田野间,给一行人镀上一层温暖的柔光。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从昌北省回到?京市后,三位大学生就陷入了忙碌的假期作业,好好体验了一把“临时抱佛脚”是何种滋味。

    好在在新学期开始的前两天,他们?总算圆满完成了任务。

    一开学,老师就宣布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京市各大高校将在年底联合第一届演讲大赛,获奖者将有?自由选择进入市内各大部门实习的机会?。

    这千载难逢的机缘,任谁也不想放过,一时间报名的人挤满了办公室,梁清清也在其中,且势在必得,她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在广播局工作的这几年里,她练就了旁人没有?的专业技巧,同时也有?参加演讲大赛的经验。

    她一定要获得这次机会?!

    赶完暑假作业,还没轻松两天,她就又投入了演讲比赛的准备工作当中,与?此同时还要完成基础的课业作业,每天忙得团团转,可?以说自从进了大学后,她就嫌少有?放松自己的时刻。

    这种状态让她觉得疲累,也让她觉得充实,渐渐明白了学无止境的快乐,有?时候她也会?想起当初的自己可?是要立志成为抱大腿咸鱼的,可?如今已经背道而驰了。

    或许让范嘉煜继承自己的意愿,成为躺平抱父母大腿的咸鱼也未尝不可?。

    看着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宝贝崽子,梁清清觉得这个想法很有?实现的可?能性,想到?这儿,她不由抿唇失笑,继续趴在书桌前写稿子。

    她忙,范彦行更忙,在十月份的时候被导师抓壮丁去协助完成一个项目研究,直接“关小黑屋”一个多?月,连面都见不到?。

    等他出来后,梁清清早就比完赛,一路披荆斩棘,实至名归获得了一等奖,戴着大红花成功获得了寒假前往外交部实习的机会?。

    她高兴地忍不住尖叫,跟每一个亲朋好友分享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等回到?家见到?风尘仆仆归来的范彦行,更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别人都以为她赢的很轻松,只有?他知道她这段时间所?付出的艰辛努力。

    “你?回来了?”梁清清三两步跑过去抱范彦行,后者赶紧伸出手接住她,大掌抚了抚她的后脑勺,放柔声音半开玩笑似的开口道:“就这么想我?”

    头一次她不想回怼他,反而用力点了点头,“范彦行,我好想好想你?。”

    “我也是。”

    两人用力拥抱着彼此,用行动?诉说对双方?的思念。

    “别哭了,我回来了。”范彦行用指腹擦掉她眼尾的泪珠,打趣道:“再哭就要变成小花猫了。”

    “滚。”梁清清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转而问道:“你?项目完成的怎么样?”

    “一切顺利,不完成,哪儿舍得把我们?放出来。”一提到?这个,范彦行脸上就露出掩盖不住的疲倦,“那些数字看得我头疼。”

    “你?还会?头疼啊,我看你?平时看那些书看得爱不释手的。”梁清清话?虽那么说,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心疼地伸出手抹了抹他眉间的褶皱。

    范彦行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手背,“有?你?在身?边红袖添香,肯定比在男人堆里强多?了。”

    “你?说话?正?常点儿,我胃有?点儿不舒服。”梁清清捂着唇,做出一个要吐的表情。

    范彦行眉头皱得更紧,嘀咕道:“老师教的这招不管用?”

    他说的含糊小声,梁清清没听清,追问了一句,却被他扯开了话?题,“今天是你?宣布成绩的日子吧?一等奖?”

    范彦行一猜一个准,这么对她有?自信的态度大大满足了梁清清的虚荣心,她得意地勾唇,“当然?了,我已经拿到?去外交部实习的资格了。”

    “真不愧是你?,太厉害了,我就知道我媳妇儿一定能得偿所?愿。”范彦行夸起人来认真又虔诚,除了有?些肉麻以外,很是让人受用,梁清清嘴角的弧度再也压不住,很快就带动?了五官,笑眼盈盈地道:“就知道说这些话?哄我。”

    “你?摸摸我的心,有?一句假话?,任由你?处置。”她的手被他握住,强行按在胸口的位置,低沉暗哑的嗓音让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味。

    梁清清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脚步往后退了半寸,磕巴道:“我没说不信你?……”

    “不行,必须摸一摸。”范彦行步步紧逼,她很快就被抵到?了墙角,后背紧贴着墙面,有?些凉意传来,但很快就被一双大掌给覆盖,从外套的下摆伸进来,轻而易举就搂住了她的腰身?。

    极致的尺寸差让空气中的暧昧抽丝剥茧般地慢慢缠绕在一起,不知道谁先动?的嘴,总之一瞬间便失了控,裤腰松垮,搭在架子上的毛巾成了擦拭手指的工具。

    没一会?儿安静的室内渐渐响起断断续续的嘤口宁声。

    “你?胡子好扎,我不行了……”

    “乖,忍忍。”

    没一会?儿,梁清清就没了力气,手指无力地抓住旁边的衣柜,一条腿搭在他的手肘上,另一条腿则无力地贴着墙,唇瓣微张,大口大口呼吸着,像是濒死的鱼儿在进行最后的自救。

    直至眼前一白,彻底落入他温暖的怀抱。

    脸颊陷入柔软的枕头,身?后的紧贴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诉说着情话?,她根本没精力去回复,只能敷衍地应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没了动?静,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落寞,正?准备翻身?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一股冰凉的触感猛地传来。

    “什么东西?”她两条腿扑腾了一下,却没有?办法阻止它的入侵。

    “好东西。”始作俑者压低嗓音,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上面,泛起双倍的痒,双倍的颤。

    梁清清长睫抖了又抖,咬紧下唇,被禁锢着双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范彦行将“好东西”全部都“送”给了她,圆润冰凉的触感在细绳的操作下不停变换着该有?的节奏,她浑身?紧绷,脚趾踩在他腿上,上上下下的动?作诉说着主人的不平静。

    前所?未有?的体验让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时候昏了过去都不知道,只迷迷糊糊地瞧见范彦行坐在她身?侧,修长白净的手中把玩着一串珍珠项链,上面湿漉漉的,沾着晶莹水珠。

    夫妻之间,适时的新鲜感很有?必要。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身?上舒爽利索,除了有?些许胀疼以外,没有?任何不适,不用猜都知道是他帮她清理过了。

    打了个哈欠,她正?准备再睡一会?儿,就模模糊糊听到?了范嘉煜的笑声,她不是把他送去肖金华那儿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抱着疑惑,梁清清穿上睡衣和外套往门外走去,刚到?厨房就瞧见范彦行坐在椅子上给范嘉煜喂蛋羹的画面,她倚在门口看了半响,才被两父子发现。

    “醒了?感觉怎么样?”范彦行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见她面色红润没有?任何异常才松了口气。

    闻言,梁清清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刚才活色生香的一幕,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便径直走到?范嘉煜身?边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转而道:“你?把他接回来的?”

    “嗯,许久没见了,还挺想这小家伙的。”范彦行拿帕子给范嘉煜擦了擦沾上残渣的唇角,随后把碗往梁清清手中一塞,“你?喂一下,我去给你?盛饭。”

    “好。”梁清清坐在了范彦行刚才坐的位置,见范嘉煜张嘴求吃的,不免好笑,逗弄道:“喊妈妈就给你?吃。”

    他也是真没骨气,一口一个妈妈叫得欢快,然?后继续张大嘴巴,示意她给他喂。

    梁清清看得好笑,挖了一小勺送进他嘴里。

    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着晚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近况,温馨的日子还将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