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布料撕扯声刺耳,两腿被包裹的束缚感乍然裂开一道豁口,有凉意若有似无地拂过,转而又被大手摩挲带出的怪异痒意取代。
吻至意乱情迷,谁都为汹涌澎湃的爱情着迷上瘾。
暖气刚开没多久,室内气温还未迅速攀升,两人已是浑身灼热,肌肤相贴的部分仿佛有薄汗黏腻着。
纤瘦后背若即若离地贴靠偌大一面落地窗,她一头柔顺的长卷发夹在其间,被压出凌乱的痕迹,好几次因太过激烈而牵扯到头皮,生疼,她嘴唇被堵着,喉咙闷闷地哼出了声。
戴着婚戒的左手去拉他掌在她臀上的右手。
商渡喉结轻微滚动,理智回来了些,稍微离开她的唇,给她呼吸的空间。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缠着呼吸。
回来得匆忙,只玄关一盏小灯还亮着,微弱灯光往客厅落地窗这边带,照明效果微乎其微,视野内,商渡眼眸深邃锐亮,黏黏糊糊地定在她身上,能拉丝。
周雨晚受不了地偏了下头,他手掌离开她肌肤,指尖抚过她颈上闪耀夺目的钻石项链,“除了这条项链,其实还给你准备了其他礼物。”
“宝宝?”她浑不正经地说,模样娇憨,“那我们家里是不是得准备一家婴儿L房,还要买很多婴儿L用品和衣服。”
“……”话题跳得有些突然,商渡忍俊不禁,“是不是有点快了?”
“哦,宝宝还得在我肚里待好几个月呢。”
“宝宝现在还不在你肚里。”
“是么?”周雨晚咬唇轻笑,媚眼如丝地勾着他,手指捏住他皱乱的衬衫衣摆,一点一点往外扯。
随裤链窸窣声一并响起的,是她不知廉耻的一句:“那,你想想办法,把人家肚子搞大。”
她主动抓握。
他倒吸一口气,眼神失焦那一秒,像是中毒产生幻觉,看她如同一只妖精鬼怪,漂亮到令人窒息,神魂颠倒,辨不清现实和幻想。
忽然想笑。
商渡动手取回主动权,“我是这么教你说dirtytalk的?”
“还能怎么说?Coon,让你的**和我的**结合在一起?”她冲他眨眼睛。
商渡:“……”
看他从兜里摸出东西,正准备撕开,周雨晚打住他,“你干嘛?”
他这才恍然意识到什么,把小方块一丢。
她笑他是不是傻。
话音刚落,人就被他摁到落地窗上,他额头斜向一侧,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落在她唇上,与此同时,动作开始激进大胆,到底了,把人死死钉住了,他低哑性感的嗓在耳边低响:
“要不怎么说……‘色令智昏’呢?”
和她在一起时,他哪还有绝顶聪明的时候?
还不是她一个眼神过来,轻飘飘就把他的冷静和理智勾走了,然后,把他整个人都给勾走了。
他的劲儿L太猛,攻势太凶,周雨晚快招架不住,掐在他臂膀的指甲渐渐没了力气,只能哆哆嗦嗦地叫他“老公()”。
他听着。
直到屋内钟声敲响,咚?[(()”一声。
数发烟花升空的破空声,跟着划过耳膜。
她被吸引着,回头。
“嘣!——”
维港烟花炸亮半片天空,也刷亮两人落地窗边纠缠不休的身影。
有无人机起飞,好似被风卷起的一片片雪花,也似渐渐升空的星星,或者是一只只萤火虫,在半空中盘旋起舞,应和着五光十色的烟火一同表演。
见她看得挺出神,他忽而提速,周雨晚眯眼,回了神。
他咬她发烫的耳朵尖,“早知道给你换一个生日礼物了。”
“嗯?”
“想你注意力都放我身上。”
“这么霸道?”
“至少这时候是……因为我注意力也都在你身上。”
*
这段时间,沉迷此事太过,后遗症渐渐显现出来。
比如,在每一个气温萎靡不振的清晨,周雨晚也萎靡不振地瘫在床上,裹紧了被子,委屈巴巴地耷拉着嘴角:
“你弄得人家好累哦,都下不了床了。”
商渡正扣着腕表,垂眼扫过床上顶着一头乱发的她,不留情面地戳穿:
“上过一次当,我不会再上第二次了。”
她无辜地眨巴着眼。
他无奈叹气,“起来,我送你上班。”
周雨晚扯着被子蒙住头,小孩似的,耍无赖:“为什么当老板还要上班?”
“会不用开了?合作对象不用见了?合同不用谈了?文件不用处理了?”
“不用了。”周老板已经想好对策了,“反正我这么有钱,干脆早点退休,关门大吉吧!”
商渡:“说ji不说ba——”
“文明你我他。”周雨晚顺口接,完了才感觉不对劲,回归话题,“反正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周老板也坚决不返工!”
“就今天?”
“明天也不!”
“后天呢?”
“后天我要请产假。”她满嘴跑火车。
商渡无语地睨着她,“那,请个人暂时接手你公司?”
她反而犹豫了。
商渡让她放假这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冷静下来慢慢想,回忆一下当初创建公司时的雄心壮志。
周雨晚:“没有。”
他微愣:“什么?”
“我就想找点事打发打发时间,还有就是,富二代证明自己?”她当初真没想那么多,“可现在,公司做起来,我已经证明自己了,而且还有别的事可以打发时间了。”
“比如?”
“当个领着公司分红,天天吃喝玩乐的富家千金和组人打麻将的阔太。”
“……”
“商总近些日子这么辛勤耕耘,
()或许我真会从辣妹变辣妈呢?”()
深谙她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商渡没否定她想法,也没肯定,只是让她好好休息,有事打他电话,时间没剩多少,他要赶着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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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放假没几天,周雨晚放心不下公司的事,趁着气温回暖了些,又开始上班了。
春节将至。
自打跟商渡结婚以后,周雨晚就很少见周牧和陆卿晚了,过年也不会和他们一起过。
其实挺没意思。
哪怕是在婚前,在她的青春期,她的童年,她都挺少见他们夫妻俩,也不屑于陪他们逢年过节演一出家庭和睦的戏。
不过该有的礼貌得有,商渡会带她回去见见她父母,送点礼品,说点客套话。
万曦湖那套别墅的院子里,属于她的那片月季玫瑰园每逢花季依旧花团锦簇,属于她的房间也维持着原样。
这么多年过去,每一件家具,每一个小物件,都泛着旧,留有她的回忆。
离开近十三四年,坐在她那张蓬软的大床上,透过窗,望向对面那一幢带院的独幢别墅。
很多时候,很多回忆都在一桩桩一件件地涌上心头。
她偶尔会怀念过去。
怀念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怀念肆无忌惮、任性挥霍的青春。
可时光总是推着人不由分说地往前走,好在她的前途是光明的,不缺钱,也不缺爱。
这么对比,她更喜欢现在的生活,现在的自己,喜欢每一个活在当下的自己。
今晚不在这边过夜,她上了车,和商渡一同过港城,要回属于他们的家。
大概是奔波了一天,周雨晚今晚吃挺多,吃多又容易犯困,她早早就去洗漱洗澡,想睡觉。
商渡有点沉默,静静看着她吃,静静看着她到床上躺下,在她用手机熄灯前,忽然问:“真这么累?”
“嗯。”她点头,“难道你不累吗?”
“今天,我们好像也没做什么吧?”
“都说‘春困夏乏秋疲冬眠’啦,”她道理一套套的,拍拍床边的空位示意他,“我要冬眠了,你也早点洗澡睡觉吧。”
想到什么,她撩起眼皮,给他抛一个眼色,“还是说,你想先做点运动再睡?我可以等你的。”
不然,他洗完澡出来,发现她睡着了,估计就不打扰她,就此作罢了。
他就着抱臂的姿势,歪着头,看了她好一会儿L,把她看得满头雾水的,他终于有点动作,放下缠抱一起的胳膊,走过来,俯身,握着她肩头,在她额头烙下一个吻,温声对她道了声“晚安”。
“你好像有点奇怪?”周雨晚说。
商渡轻笑:“巧了,在我看来,你今天好像也有点奇怪。”
“怪漂亮的?”
“你不是一直都很漂亮?”
“贫嘴。”
打情骂俏到这里,她真的困乏了,捂着嘴打一个哈欠,商渡帮她把灯光调暗,把暖气降到舒适的
()温度,加湿器开着,再帮她盖好被子。
见她侧躺着,合眼,真要入睡了,他轻手轻脚地出去洗澡。
洗完澡后,又轻手轻脚地回来。
他不在,她就去抱床边的海绵宝宝,两条牛乳般的白胳膊露在墨绿真丝被子外,吊带挎在臂膀上,乌发落了两缕在肩头。
脸是真的好看,五官浓艳,生得越来越有女人味。
本来没想扰她清梦,但不知怎么,他就亲到她脸颊去了。
触感是软的,凉凉的,滑滑的,能清晰嗅到她身上的玫瑰香。
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商渡一惊,察觉她眼皮下的眼珠在转动,他赶紧躺回去,扯着被子将两人盖好。
“商渡。”周雨晚咕哝了声,刚睡醒的嗓子有点哑。
“怎么了?”他侧躺,习惯性地揽抱她腰肢。
她翻了个身面朝他,“我想喝水。”
“好。”商渡下床去给她倒一杯温热的水过来。
周雨晚靠着床头,喝了点,又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吃苹果……就是那种粉粉的苹果。”
“蛇果?”
“嗯……家里有吗?”
“我叫人送来。”说着,他已经给老宅那边打电话了,跟人交代的东西有点多,除了她现在想吃的蛇果,还有其他各类水果,什么人参、海参、阿胶、燕窝等等滋补品也统统送来。
周雨晚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等他挂电话了,才问:“你……被我采阳采过头,虚了?”
“……”手机在他掌心慢悠悠地转着,商渡好笑地觑她,“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生理期拖了近半个月还不来,我们要有小baby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