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相望, 那莽妇头子神色莫辨,外披着花纹鲜艳怒张的兽皮袄子,赤手空拳, 腰际也出奇地没有挎着那把玄铁重剑。而林梓柔等人虽被众多莽妇密密压压地围堵着,身上却没有被绑束的痕迹,似乎仍旧可以
“我去跟她谈一谈, 你们先
“不要。”少年长睫抖了抖,也全然不顾及身后父兄的眼光, 将她的手拽得更紧了, 低声道“我想和你一起。”
顾照元看着两人亲密交叠着的双手, 深深蹙起了眉头。他深知弟弟从小惧怕生人,除了他和父亲,都很是冷淡孤僻,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弟弟竟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依赖, 甚至甘愿作出不知廉耻的苟且行径, 事后还不惜违逆他
“照宁, 她好歹会些武艺,不会有什么事的。”顾照元怀揣着心思,冷声劝道。他倒是盼望着那个山匪头子一怒之下失手把这女人杀了才好, 这样他的弟弟也许就会变回原先乖巧听话的模样。
江盛娆也点了点头。
少年沉默片刻,虽松了手,却还是不大听话, 只亦步亦趋地跟
江盛娆才走了没几步路,却见那莽妇头子倒也正匆匆往他们这边赶来,她孤身一人,大迈着步子,
“只要你”江盛娆话还未说完,那莽妇头子却倏然间躬下身,双手抱拳,极为恭卑地向江盛娆行了一礼。
“是陈某先前多有得罪了夫郎好转后已将实情悉数告知,多亏了恩人当时出手相救,不然怕已是天人永隔了是陈某那不成器的妹子颠倒了黑白,才害得陈某作出了这等忘恩负义的不齿之事陈某虽已落草为寇,但也自恃磊落侠义,
江盛娆其实明白这莽妇的心思,挑明道“先天的心疾是无法根治的,我对心疾也只是有些粗略了解不过你若能按我说的,仔细将养着,令夫郎的病情或能和缓,还能再长久些。”
听到“长久”二字,陈芷便是面上一喜,急道“所以还望恩人能继续小住几日这份恩情,陈某他日定会加倍相报”
这话说得很有得寸进尺之嫌,陈芷说罢,小麦色的脸庞也不由地微微赤红,只忙不迭地将手一伸,朝江盛娆等人作出了恭请的姿态。
不过这一回,落脚之地倒不是原先那铸着铁门,冰冷漆黑的洞窟,而是一间间还算温暖亮堂的屋舍。
尤其是江盛娆,陈芷将一间带有纸砚书桌、绣花屏风以及浴房的屋子腾了出来,这本是她为了讨夫郎欢心,专门差人比照着官家公子的卧房进行装缮的,只是后来那苏素的身子每况愈下,便迟迟都未住过。
彼时已至丑时,江盛娆倒是被这一番接连的波折搅得全然没有一丁点睡意。现下左右无事,江盛娆
少年正背对着她,半跪
江盛娆几步走近,双手一伸,径直便贴着少年挺拔的脊背,揽了上去。少年身形微僵,却也没有推拒,露出的一截白皙颈项悄悄地浮上一层浅浅的红晕,像一根呆笨的木头。
“我我还没有把床铺好,等”少年感觉到女子的手开始不规矩地游走了起来,他仓促地按住,低垂的长睫小扇子般慌张地扑簌个不停,话才说到一半,却是拆了东墙补西墙,顷刻间,耳朵尖儿又被女子轻咬了一口,少年呼吸一滞,连带着嗓音也有些低哑
而江盛娆的意图远远不止于此,她将少年往怀中一带,转而将他从床榻上横抱了起来,只轻轻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铺好就不用了。”
少年凤眸微睁,俊秀的眉眼间一派纯良之色,根本还不明白江盛娆话里的意思。毕竟女子虽然喜欢变着法子折腾他,但每次行房都还是
直至被放
“不要。”少年不住地摇头,玉白的指尖无措地抓着桌沿,一心只想并拢双腿,从女子的捉弄中逃脱。
“照宁,谁许你先前用那种语气对山匪说话的”江盛娆桃花眼儿微眯,好整以暇地翻起了旧账。
少年愣了愣,眼中略显茫然,纤长的睫毛还有些湿漉漉的,他想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想让她把绳子系松一点”
“那谁告诉你那样对她说话,就能给你系松一点”江盛娆眸色微深,似是愈加不悦,她勾起少年秀气的下巴,艳色丹蔻覆
少年眼眸湿润,却紧抿着唇角,不再说话了这全然是因为因为每次
“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了吗”江盛娆语气稍稍柔缓,抚摸着少年微红的俊脸,顺势亲了亲。
少年长睫微颤,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不过这回我还是要罚你的。”江盛娆话锋一转,正色道,眼中却透出些许粲然的笑意。

“那照宁乖一点,不要乱动,好好地受罚”女子仍是一本正经道,嗓音却异常得柔媚,令少年的心像是浸入了一池春水,跳得越
少年微微怔愣,无措地坐
倏然间,少年挺拔的脊背微微绷直,整个人都不住地颤栗了起来。他俊脸潮红,慌慌张张地想捉住女子的手,却因为太过笨拙,只能任由女子变本加厉地捉弄。那指尖如难以摆脱的灵蛇般缠绕而上,少年皱着眉,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晶莹的小水珠沿着低垂的长睫纷纷滚落,打湿了致的眼眉。
“不不要
江盛娆轻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周围的环境太聒噪了,抱歉啦
明天还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