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江盛娆早早地起了,出门端了些热腾的汤粥包子回来。屋内静寂无声,床幔虚掩着, 透过那层朦胧的白纱,少年长睫低垂,依旧
因着几天没碰了,所以昨夜江盛娆就折腾得有些过分,
把吃食摆放好,江盛娆从陈芷归还的包袱里找出了一罐药膏,轻声走到床榻边,将少年腰际的毡毯稍稍地掀起了一角,指尖轻点着药膏,细心而缓慢地涂抹了上去。
少年呜咽了一声,凤眸微微睁开,瞳色纯澈,眼底却雾气弥漫, 看上去显得极为懵懂可怜。还未全然清醒,薄红的唇上便被江盛娆俯身亲了一口,耳边听到女子轻柔而雀跃地说了一句“照宁,你醒了呀。”
“嗯。”少年乖巧地应了一声,眼尾还泛着红,唇角却微微地翘了起来,但待看清江盛娆
“我我自己涂。”少年哑声道。
江盛娆眼中透出几分戏谑的笑意,将药膏递给了他,“喏,你自己涂吧,小心一点,可不要太随意敷衍。”她知道少年对自己向来不甚爱惜,对于那极为优越之处更是嫌恶的很,完全不懂得悦纳,甚至还因此
顾照宁抬眼看了看她,半晌,见女子立
“哦。”江盛娆轻笑了一声,意味分明的,逗弄着嘀咕了一句“我很喜欢它的,一点也不丑”
说罢,便留下俊脸彻底红透了的少年一个人坐
江盛娆盛起了一碗汤粥,由于寨子里都是些身强力壮,好食荤腥的莽妇,灶房里除了些馒头肉包,就也没有其余细的糕点吃食了。她翻了半天,才找出一小罐饴糖,一并拿了来。
她听到身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偏头望去,只见少年身上已是披起了一件亵衣,雪肤乌
果然,就是很快,很胡乱地涂了几下。
可以说是看都不愿多看一眼,轻皱着眉,似是
“顾照宁”江盛娆一字一顿地高声道。
少年被女子突然的轻喝声吓了一跳,手中刚合上的药膏差点打翻,他飞快地看了江盛娆一眼,倒也没有丝毫醒悟,只晓得慌慌张张地掩上毛毡。
“你要是不肯好好涂,就还是让我来。”说着,江盛娆便作势要走近。
“不要”少年摇着头,眼神湿漉而无辜,似是想起了什么,满脸通红地往后挪了挪。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错,她现
少年半靠
“先用一些甜粥,再吃一个肉包好不好”江盛娆
所以,少年刚满十六,因着挑食,虽然生得腰细腿长,眼下却还是单薄清瘦了些。于是江盛娆设法调整了少年日常的饮食,总是半劝半哄地,时不时地往少年碗里多添一些荤食,或是一个鸡腿,或是一块肥瘦相间的肉。
少年一听到“肉包”,便轻微地皱了皱眉,但是当江盛娆舀起一勺甜粥,吹了吹热气,再送到他的唇边时,少年清透的凤眸仍是倏然间亮了亮,宛若夜间星辰般,潋滟而有些羞怯地望了眼江盛娆,薄唇微张,就着汤匙一点一点地吃掉了她喂的甜粥。
一会儿功夫,便用完了一碗甜粥。
然后很是艰难缓慢地吃了半个,他往日根本碰都不会碰的,大肉包子。
“照宁真乖,等回了京都,就给你买甜糕,好不好”江盛娆抬手抚了抚少年俊美的脸,凑近亲了一口。
少年眉眼温润,耳尖儿泛红,有些不敢看她,只低低地应了一声。
待用完了早饭,江盛娆便替少年掩了掩被褥,要他继续
“你要去哪里”顾照宁眨了眨凤眸,慌忙地起身,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扯住了她的衣袖
。少年表面冷僻清傲,内心却是极为的敏感,因此每一次欢好,对于少年来说,都意味着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自己已经将全部的身心都交托给了女子。所以
为了安抚少年,往常江盛娆也总是会陪他一起躺
“去找那山匪聊一聊,让她赶紧放我们下山呀。”江盛娆牵住少年的手,指尖
只见少年实
不得不说,顾照宁不仅天赋异禀,还是一颗有些青涩却很多汁的果子,
“照宁,你乖乖躺着,别下床乱走动,我等会儿就回来。”顷刻的功夫,女子高挑的身影便消失
西北面的高地上,山石垒砌,能将京郊的大致景象眼底,陈芷每日清晨都会来此习武,虽是严冬,她却是练得胸膛赤红,浑身大汗淋漓,仅着的一件短褂也被汗水浸湿了。
“芷姐姐,歇一会儿,喝点水吧。”朔明
陈芷却是摆了摆手,径直提起架子上的玄铁重剑,便要转身下坡。
“芷姐姐他们他们都说素儿哥哥已经时日无多了,哪怕这回救过来,下一回也保不准”
“闭嘴”陈芷蹙起两道浓眉,有些动怒了,手里的重剑嗡嗡作响。
朔明哭了起来,特意搽了胭脂的红唇微微嗫嚅着,几滴泪珠从那大眼里淌了出来。他虽然长得不及苏素,但也还算端正秀气,更重要的是,他身子健朗,贤良耐劳,不像苏素那般终日缠绵病榻,连多走几步路都会喘不过气来。
“芷姐姐,你房中已经已经两三年都没人服侍了,你早晚这般勤练武艺,不就是不就是无处宣泄吗我愿意作小的,我不会同素儿哥哥抢”朔明抽抽噎噎地抱住了陈芷的腰,壮着胆子说道。
他和姐姐朔月原是出身于寻常的商贾之家,小时家境还算富足,却因着母亲行商时得罪了地方的恶霸,而那恶霸又是当地县令的亲戚,于是他家便一夕间遭到了灭门之灾,母父被莫须有的罪名关入监牢,屈打至死。而姐姐带着他一路逃到了山野里,身上受了重伤,脸上也被划了一刀,险些死去,是陈芷带人巡山时
朔明自此心里便极为崇敬陈芷,虽然比陈芷小了七八岁,却总是跟
陈芷眉头蹙得更紧,毫不费力地将朔明缠
“大当家的”江盛娆方才
尴尴尬尬。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而朔明则涨红了脸,僵
只有阿圆这个愣头青,率先打破沉默,冲上前扯着朔明气愤道“朔明亏得我平常还将你当作好弟弟,你你竟然趁着我姐夫病弱,作出这般的事”
女子剖白心迹,言行主动,才是合乎情理之事。而男子若如此作为,便是不知耻的放荡行径了,传出去是会毁了闺中清誉的。
“阿圆,别说了请恩人也切切不要与旁的人说,今日之事就当没
阿圆是顾及不到这许多的,嘴儿一张,仍是要再嚷嚷几句。
“阿圆,你就
阿圆有时虎起来,连陈芷都不惧的,但是他怕江盛娆却怕得紧,或者又说不上是害怕,而是一种古怪的,连阿圆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嗫嗫嚅嚅的,忙不迭地点头,小麦色的圆脸微微地红了。
陈芷一听到关于她夫郎的事儿,神便是振奋了几分,连忙请江盛娆去平常议事的内院。
她亲手给江盛娆倒了一杯茶,便挨着案几,
“你寨子里用的利器为何都是玄铁打造的”江盛娆倏然间问了一个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陈芷却是脸色一凝,沉吟了片刻,才反问道“恩人为何会对此感兴趣这些你不需要知道。”
“是江如絮吗”江盛娆笑道,像是
陈芷厉眸微眯,霎然间起身,眸色彻底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客观来说,因为不想让自己认认真真写的内容被锁住,之前解文解了至少三四十遍,热情被消磨了
然后解释一下,先前说的日更,是说考试期间少更的,等考试考好再日更补上,并不是接下来都日更,因为没有这个时间和能力:3ヽ以及后来也换了个福利方式
不好意思,以后不开支票了咸鱼望天